“那還有時間。”席書靖默契地對安芸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我們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安芸笑著,臉頰染上了一片紅暈,如少女在自己的戀人麵前,被看穿了小心思所有的。

席安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人,眼珠轉了幾圈,然後“叮”一下,跟真的點亮了頭頂智慧的燈泡一樣。

“等會我介紹你認識一個人,他是這裏最好的飛行員。你有太多的東西要學,現在隻能投機了。”

“你們希望我可以改變……”

“傻孩子。”安芸笑著打斷席安的話,伸手捏了捏對方的手腕。“我們隻是父母,希望兒子平安。隻有你才是我們的兒子。另外那些空間裏的人,有那個空間的父母會去愛護他。”

席安放下筷子,回握住安芸的手,又對席書靖流露出了一個兒子對父親特有的那種崇敬,輕聲道。“我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但是我想找到他們,如果不行,那……也沒關係,我可以回到過去等他們。”

“知道為什麼‘過去’被叫‘過去’嗎?”安芸頑皮地眨了下眼睛。“因為‘現在’已經成形。”

作者有話要說:可別被我雷到,哈哈哈

☆、68、重返地球

和在研究所裏一樣,席安在空間站裏的行為不僅沒有受到限製,反而有些放任。至於到底是誰在縱容席安,席安已經不關心了,哪怕自己隻是一顆被利用的小棋子,事情也壞不到哪裏去。

“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人改變曆史這樣的話。所有的事都是一張巨大連貫的網,我們都是其中一個個細小的環節,缺了誰都少不了。在被對方利用的同時,因為力的關係,哪怕再微弱的反作用,在整一張大網裏看依舊會有不小的影響,所以做好自己的部分就可以了。你放心,這會是我這輩子學習最認真的一次。”

“我沒有不放心,因為要是你學不好,你的小命就沒了。我會在這裏看著你,如果你成功了我會為你鼓掌,如果你失敗了我會……我可以為你默哀。現在,再重新操作一次,我不喊停,就一直繼續。”

席書靖給席安介紹的飛行員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俄羅斯人,叫安德烈,比席書靖晚到空間站,兩人從冤家開始變成摯友,席書靖還是他兒子伊凡的教父/幹爸。席安見過伊凡,在空間站的學校,很巧地還遇到了托馬斯和他的女兒。兩小孩年歲差不多,伊凡有些含羞,倒是艾瑪看著大方很多,還會送伊凡自己做的小手工。那個跟席安一起來的嬰兒取名叫鄭曉,用的是嬰兒父親的姓,伊凡和艾瑪到都挺喜歡他。

伊凡的母親卓婭是一位免疫者,在空間站工作,和安德烈的結合是一個任務。安德烈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友叫葉蓮娜,可惜她不是免疫者。更不幸地,葉蓮娜的感染情況非常糟糕,她成為了異種。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安德烈開始時對“愛秀恩愛”的席書靖很是不滿,多少也是妒忌在作祟。

在一天後要離站的飛船並不止一艘,目的是對空間站進行例行的一周一次檢查,也就是說再往後一周的時間裏,不會有任何飛船被允許駛離空間站。席安要抓住這一次機會,單獨駕駛一艘飛船離開空間站返回地球,聽上去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也真沒有人表示出驚訝。席安問過席書靖他們,這樣離開空間站前往地球在之前是不是也有,都是什麼人,執行什麼任務。席書靖和安德烈對視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人離開過。”安德烈依舊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我隻是繞著空間站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