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叔一聽,隨著臉上的正緊聲音也有幾分素色:“殿下,還沒查出來,不過陛下的毒卻是和陳妃娘娘必有關聯。”
安墨腳下一頓,一葉枯葉從樹頂飄下,落在安墨的肩頭,“還有沒有治?”
曆叔愕然,小心翼翼的回道:“活不過三年。”
“三年?”安墨細細的眯上眼睛,精光從幽黑狹長的眸子底部爬了上來,片刻睜開了眼睛,“三年,夠了!”安墨淡淡然的說著,肩頭的樹葉隨著接上的步伐往下落去。
曆叔看著前方依舊優雅前行的安墨,心裏一動,殿下好像變了呢?難道是韓永那小子有什麼沒有跟自己交代的?曆叔摸摸頭,不會吧?
“爹,走了呢!”曆雲從後一把推著曆叔。曆叔踉蹌幾步,回頭罵道:“臭小子,敢推你爹,找死!”隨即一動,不禁哀號出聲,“我的老腰!”
曆海緘默知趣的繞過曆叔曆雲往前走去,不厚道的走遠笑道:“爹,再不走,殿下就進宮了。”
曆叔正欲去踢曆雲的腳停下,哼了曆雲一聲往前走去。
曆雲笑笑的追了上來,拍著曆海的肩膀感謝道:“哥,謝你了啊!”
曆海看了看曆雲搭在肩上的手,隻笑不語。
緘默看不過去,淡道:“曆雲,我聽說殿下交給你個任務,你完成沒有?”
曆雲一下收回手,開始嚎叫,“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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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居外的海棠早就謝下,屋子裏還是同一股的香味,卻在陳設處或多或少的有了些變化。踏進安然居,緘默一眼就看見本來沒有幾卷畫的畫軸桶裏此時已經插滿了畫卷。緘默偷眼看了眼安墨,安墨像是沒有發現一樣的走了進去,喝茶倒水,像是一貫如此。
殊不知背後的幾人卻已是滿心驚愕,從來就養尊處優懂得享受的殿下何時學會了親力親為?
曆叔開始心酸的想到韓永信裏說到安墨的潦倒樣,眼裏頓時充滿了熱淚,當時傻傻笨笨的殿下該是怎麼活過來的喲?曆叔哽咽的喊著:“殿下——”
嚇的曆海曆雲連忙轉頭看著自家老爹,老爹這是怎麼了?曆海曆雲眼神交換互相問著。
安墨循聲看來,被曆叔的反映弄的一怔,看向自己手裏的茶杯,心下了然,“曆叔,還有小素兒。”
“對對對,還有小素兒!”曆叔一喜,轉而問道,“殿下,小素兒怎麼沒有回來?”
安墨抿了口稍熱的茶水,才說道:“她喜歡那。”
曆叔被安墨的回答弄的是丈二的脖子摸不著頭腦,回頭看了眼背後的倆兒子,轉頭安墨握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得說道:“殿下,曆叔這就去安排殿下洗漱。”拉著幾人就往外走。
掌上的茶水有熱到冷,透過窗格的風進屋子,安墨眉眼不動,宛若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