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就會變成虛的氣味麼?簡直像是變色龍一樣的能力。
可是這種能力卻比變色龍可怕得多。因為變色龍改變的隻是外表,兩儀織改變的卻是實質。當我第一次看到兩儀織釋放出來的與虛閃非常相似的攻擊時,我愣了一下才感覺到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我第一次感覺到,或許藍染的想法並不隻是妄想。兩儀織讓我看到了藍染數次描繪的打破界限之後的景象的可能性。這種感覺讓我心悸。
要不要繼續靠近呢?我思考著。兩儀織的地位在藍染心裏已經不亞於我了,可是啊,藍染大人,你對兩儀織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一次從虛夜宮回來,碰巧在小屋裏遇到了兩儀織。我邀他一起喝酒,本來是有心要與他談起這個話題,可到最後就喝完了,我也沒能下定決心開口。兩儀織對我來說,是在某種程度上比藍染還要棘手的人物。
我知道藍染想要的是什麼,可我不知道兩儀織想要的是什麼。他好像從來就沒有多餘的欲-望。
從外表看起來,他的情感表現得很強烈,也很真實。可是隻要多觀察一段時間,那種強烈的感情流露就會很明顯地表現出程序化的慣性來。兩儀織並沒有做任何偽裝,可是他本身就不明白的東西,又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對藍染進行試探。可惜這一次,我失敗了。我以一貫輕挑口吻說,“藍染大人對織那孩子還真是喜歡得很呐。”藍染的靈壓洶湧而來,這已超過了警告的範疇,我前一天還未好透的傷勢再次發作,笑著抹去嘴角的血,我看著推門而入滿臉漠然的兩儀織,神槍在刀鞘中微微震動。
這可不行呐。藍染大人,你這樣做可是犯規了呢。我起身,緩慢地與兩儀織擦身而過。兜在袖子裏的手,卻在不知不覺間捏緊了。
並不隻有藍染一個人注意到了兩儀織的異常。中央六十四室同樣注意到了。兩儀織那雙古怪的眼睛隻要在屍魂界中使用,就很難不被發覺。反倒是對兩儀織的試探來得如此之晚,讓我感覺有些詫異。
屍魂界不會允許任何影響大局的異常情況出現。這一點我清楚,藍染更清楚。可是藍染卻並沒有對中央六十四室施加影響,反而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態度。甚至連京樂與兩儀織接觸,藍染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態度。
我從來沒見過藍染對其他人表現出這樣的耐心。後來偶然有一次我去找藍染,敲開隊長室卻是兩儀織開的門,他揉著額頭皺著眉滿臉不耐煩,我的視線在他的單薄浴衣上快速掃過,藍染立刻隱晦地瞥了我一眼,幾乎在同一時間,我背後的汗毛就根根聳立了起來。
藍染在警告我。我不能再靠近了。更何況我再靠近,也不會產生任何意義。被藍染所看中的東西,我還沒有一次見過他會失手的。
我後退一步,“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呀。”我合上門,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