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1 / 2)

起來卻連絲毫敬意都欠奉。這個人如果進入靜靈庭,一定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成為上位死神。

我欣賞著他臉上毫不掩飾地充滿敵意和殺意的表情,眯著雙眼將嘴角重重勾起。

藍染每年都會在招生的時間去真央,平時也保持著在真央的每個星期一節書法課。不過那一年他去得特別頻繁,似乎是對其中某些學生抱有極大的興趣一般。藍染的書法課雖然是選修,每節課卻都必然人數爆滿。

不過在這之中,我卻從來沒見過那個應該是考入了真央的人。一次借著翻看花名冊的機會,我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兩儀織,同時也知道了他與藍染所看重的那幾人走得很近。

這可不行呐,被藍染注意到的話,會死的喲。我盯著花名冊上他那張神態冷然的照片如此想著,卻什麼也沒有做。

就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兩儀織走入了藍染的視線。卻不是因為那幾個學生的原因。說實話,半夜從真央闖入靜靈庭這種事情……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大膽了嗎?

在兩儀織目不轉睛地盯著藍染看的時候,我必須承認自己低估了他的膽量。他毫不掩飾他眼裏的興趣,而這也引起了藍染對他的興趣。

事件進行到這裏似乎來到了轉折點。

藍染一開口就將兩儀織列為重點觀察對象,而我對他實力的試探結果顯然令他更滿意了。一名還未畢業的真央學生就能抵擋副隊長的攻擊,這其中兩儀織顯示出的巨大潛力顯然無與倫比。

可藍染從不會輕易接納一個人,即便是作為無關緊要的下屬。他一轉頭,就給兩儀織設了個局。鏡花水月的催眠能力用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人身上,還真是可惜了。

兩儀織在被指控違反靜靈庭條例之時顯得無比冷靜,也可以說是不屑。以我看來,他就好像篤定了藍染會適時停止這場鬧劇一樣——當然,這不可能,因為兩儀織不會知道來自靜靈庭高層的命令其實是出自藍染之手。

藍染對兩儀織很滿意,不錯的實力,優秀的天賦,再加上一副聰明的腦筋——不算靜靈庭內不被藍染承認的追隨者,三個人輾轉於虛圈與屍魂界確實是忙不過來,藍染從很久之前開始就在物色第四個人的人選了。

藍染對兩儀織的態度一開始與對待剛剛進入真央的我是一樣的。就連給出的席位也是三席。可是兩儀織卻選擇去了八番隊。藍染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忙著虛的實驗,手一頓,有隻虛便從籠子裏逃走了。

“藍染隊長,你是在為織桑的選擇不滿嗎?”我兜著手靠在牆上,用輕浮的語調試探著藍染的底線。我一向樂於從這類遊戲中獲得快-感。

“銀,”藍染像以往一樣首先喚了我的名字,語氣中不帶絲毫感□彩。“做好你該做的。”其餘的就不該你插手了。

我聽出了他的下半句話,狠狠勾起唇,掩飾掉心裏某種類似幸災樂禍的感覺。兩儀織似乎讓藍染處於下風了呢,真罕見。

那隻從實驗室逃跑的虛最終被兩儀織斬殺於劍下。同時,兩儀織在這場戰鬥中第一次解放了斬魄刀,隻用了一招就將那隻虛斬殺。我從夾在番隊文件當中的小紙條上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想象藍染看到它的表情。

兩儀織——我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第一次有了尋找一個同盟者的念頭。一個強大、聰明、能夠敏銳地一眼看破藍染偽裝的同盟者。

藍染果然對兩儀織產生了興趣,不知是不是之前被兩儀織毫不留情地當麵拒絕的原因,藍染這次選擇了迂回。安插在中央六十四室的人很快有了動作,關於兩儀織是否應該被關入蛆蟲之巢的辯論在護庭十三番隊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結果——當然,是藍染所期望的那個。

兩儀織就這麼被關入了蛆蟲之巢。他被抓的時候我並不在場,但聽說藍染在場,並且是他協助邢軍將兩儀織抓住的。事後,我曾用開玩笑的口吻對藍染說,“藍染大人還真是惡劣呢。對三席桑下這種狠手。”

藍染筆尖一頓也不頓,“你在說什麼呢,銀。織君可是八番隊的人呐。”

果然是在記仇呢。我眯起眼,愉悅地笑了起來。從我跟著藍染這麼久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把握到藍染的想法——雖然我的猜測聽起來似乎不太靠譜,但這絲毫不影響我的好心情。

與我所預料的一樣,藍染趁機和兩儀織接觸了。以探監的形式。蛆蟲之巢說是戒備森嚴,但對於隊長級別的人來說要進去並不難。藍染更是三天兩頭地往裏麵跑。甚至有一次還專門將我和東仙帶到裏麵去,與兩儀織認識。

藍染這麼做是篤定了兩儀織會加入他麼。我靠在蛆蟲之巢地牢冰冷的牆壁上,看著藍染與兩儀織一個故作溫柔一個毫不掩飾的鄙夷不耐煩,嘴角不由得狠狠咧起。

——在所有被藍染溫柔對待的人當中,兩儀織會是個例外。藍染大人,你可不要太自信比較好呢~

半年後,兩儀織被釋放。我聽到這個消息也驚訝了一下,因為在此之前藍染沒有絲毫要這麼做的跡象,如果說藍染信任什麼人,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是我。連我都不知道的話,藍染是臨時做出這個決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