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的,偷摸扯證變成了即將舉行婚禮。
鄭一默他那雙環遊世界,每天都在度蜜月的爹媽終於舍得飛了回來,飛回來第一件事是安慰自己把自己慪的不行的外孫,第二件事是會親家定下了婚禮時間,第三件事就是打包把鄭一默丟上飛機勒令他跟郝仁飛了w市。
整個事件始末,鄭一默沒反對,沒欣喜,始終頂著那張外人難以看出喜怒的冰山臉順其自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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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停在升降平台上,等著上方指示燈裏的數字逐漸變小的空檔,郝仁傾身親了親鄭一默的側臉:"媳婦,你到咱家公司當財務總監好不?"
抬手擋住幾乎整個附在他身上的流氓,鄭一默木著臉問:"年薪多少?"
"咱都扯證了,談錢多傷……"眼見著冰山臉有掛霜跡象,郝仁緊吧遛兒改口,"談年薪多傷感情,那指定得盈利都歸你啊。"
"負盈利?"
"那都是暫時的。"
"沒興趣。"
"媳婦——"
"……"
"上飛機前,咱媽說讓咱們相互扶持好好過日子的。"抓著鄭一默的手,流氓兮兮按在自己胯間,郝仁帶著鄭一默的手上下動了動,"嫌錢不夠的話,我肉償也行。"
"……"
鄭一默倒不是真在乎郝仁那點錢,之前郝仁經濟嚴重危機那會兒還是他私底下拋了手裏兩支股票套現幫他過了那個坎兒,要不然他就算是神,也不可能一夜之間扭轉郝仁那堆爛攤子,他這樣死不鬆口不過是看不慣郝仁那張得意又欠扁的臉,故意為難那流氓給自己找點兒樂子。
不過,攤上個黏糊又無賴的流氓,鄭一默擠兌人家惹來的不過是臭不要臉的非禮。
車自動駕駛到郝仁家樓下的時候,倆人正好在緩速行駛的車上擦槍走火盡情來完了一發。
*
搖椅,咖啡,野薔薇。
洗過澡,鄭一默裹著浴袍,躺在一樓客廳外小花園裏的搖椅上,一晃一晃地欣賞著即將跨上海天交界的夕陽。
通紅的落日染紅了沉靜的海,清秀的男人掛著溫柔的笑意,背光而行,步子不緊不慢,簡直朝著鄭一默,更準確地說是朝著郝仁家走了過來,輕靈地像一縷黑色的風。
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隨手把咖啡杯放在手邊的白色圓桌上,鄭一默撩起眼皮看向端著麵碗出來的郝仁,幾不可查地彎了下唇角:“打魚的,你好像得多預備一碗麵了。”
“不夠吃?”麵碗放在小桌上,扶著搖椅扶手把鄭一默虛圈在懷裏,郝仁流氓兮兮地問,“要不然吃完這碗接著把我下麵給你吃?”
“沒興趣……”鄭一默故作嫌惡地推著郝仁的臉回頭,“不如你問他想不想吃?”
“媳婦兒,你家爺們兒也是有節操的好不好?咱可是有小紅本的人了,下麵當然要全部留給媳婦……”郝仁厚著臉皮擠進搖椅裏,搭著鄭一默的肩膀把人強行摟進懷裏,隔著盛開的薔薇叢不冷不熱地看著對著他溫潤含情的男人,“先生,您站在我家陽台外邊有何貴幹?”
“ACE……”
“對不起,這裏沒有ACE。”
“郝仁……”
“停,我跟您很熟麼?”
“……”微微蹙眉,旋即輕笑,蝙蝠篤定地疑問,“你還在生我氣?”
“先生,您敢不這麼自來熟麼?”郝仁失笑,“我現在幸福死了好麼!你怎麼就非覺得我閑的蛋疼了呐?跟一個不相幹的人置氣?我至於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