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健身房鍛煉的身體顯然沒能禁得住郝仁那禽獸折騰,稍微動一下恨不得連手指頭都在酸痛。

他怎麼就跟郝仁那廝上了本壘了?真是酒後亂性,還是如祈白所說的那樣……

抬手捂住胸口,鄭一默盯著雪白的房頂愣了好一會兒,直到門口傳來輕微的開門聲這才把視線移向了門口。

本以為會是郝仁,結果不是,心底莫名有些不爽,隻是他向來冷臉慣了,進來的人並未察覺。

進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偏瘦,禿頂,帶著眼鏡,一身管家裝束:"您醒了。"無論是鄭一默的身份還是這是三少五年來第一次帶回家的人,他都必須表現出十足的尊重,"您是再睡一會兒,還是現在起來?"

"三少爺走之前吩咐人給您煲了烏雞湯,一直在火上煨著。"

"他走了?"許是睡的久了,鄭一默嗓音有些嘶啞,聲音裏帶著點鼻音。

"三少有急事趕回W市了。"

"我的衣服呢?"

"您的衣服馬上就給您送過來。"

送過來的衣服顯然不是他昨天穿的那套,當然,昨天那套即便拿給他恐怕也不能穿了。

鄭一默麵無表情地起身,慢條斯理的泡了個澡,等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衣服是白色休閑西裝,內裏襯著粉色條紋的襯衣,領口扣子解著,鎖骨和脖頸上殘留的痕跡一覽無餘。

然而,下來的人臉上卻不見絲毫的尷尬。

林管家看了鄭一默一眼便垂下了目光:"飯已經擺好了,我領您去餐廳。"

"謝謝。"禮貌的道謝,聲音依然透著冰冷。

五年前那位先生分明是個溫柔羞赧的人,他送的戒指三少至今還戴在手上,林管家想不通郝仁怎麼突然變了口味,但想不通他也沒想過去探究,按照郝仁的吩咐把人領進餐廳便靜靜地站在了鄭一默的餐椅後。

烏雞湯,紅豆飯。

不管其他的菜多合胃口,看見這兩樣也倒了胃口,兩樣東西碰也沒碰,隨意吃了兩口菜便放下了筷子:"麻煩你幫我準備車,送我回家。"

"鄭先生,三少說讓你在這住著等他回來。"

勾起唇角,露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鄭一默冷聲反問:"我等他?"

"三少說他會盡快趕回來,請您把這當成自己家,盡管在這住著。"

"不必了,這裏我住不慣,準備車送我回鍾離家就好。"話語微頓,鄭一默冷聲道,"他要是問起來你如實說就是。"

*

郝仁得著消息的時候是當天深夜,醒過酒回過味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想著那人被他操成那樣,起來收拾收拾就沒事兒人似的回鍾離家了。

沒錯,就是回,在自己男人家住不慣,去鍾離家倒特麼用上回了!

真當自己是鍾離家的媳婦了還是怎麼的?

忍著宿醉後的頭疼,郝仁煩躁的摸過手機,撥號。

連撥了五六次,始終無人接聽,煩躁華麗麗地升華成了暴躁:"我就操了!"

*

每周周一上午例會,開會的時候習慣性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木著臉,忍著身後的不適熬到會議結束,鄭一默破天荒的沒對各部門點評便結束了會議。

昨天起來就在低燒,他這身痕跡也不好找鍾離家的家庭醫生,要不然被家裏那兩大一小惟恐天下不亂的男人知道了指不定得鬧出什麼事兒來。

從會議室出來,鄭一默沒回辦公室,拎著文件慢吞吞地出了門。

銀行旁邊就有個門診,去掛了水拿了藥回之前的公寓睡了一覺,直到鍾離塵開門殺進來拎他起床他才想起來手機還在靜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