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地又送上了一杯。

幾杯烈酒下肚,素日裏總是蒙著一層寒霜的桃花眼裏添了幾許迷離。

鄭一默定定地看了郝仁一會,便歪在了郝仁身上。

郝仁順勢攬住鄭一默,低聲問:“回家?”

“嗯。”

*

本就沒醉的徹底,過了夜風更是清醒了幾分,然而,鄭一默靠在郝仁懷裏,就是不想睜眼。

不知是想借著酒意汲取那微薄的溫暖,還是要借著酒意在排解那無邊的寂寞。

總之,他便那麼反常地由著郝仁將他帶到了那輛寬敞的黑色SUV的後座上。

身體被結實的軀體壓在真皮座椅上,心底無端湧出一抹躁動。

情/欲破了殼,便一發不可收拾。

手指穿進細碎的發間,抓著微硬的發回應了那廝的偷吻,惹來一襲近乎粗暴地啃齧。

筆挺的禮服被扯掉了扣子,半邊掛在鄭一默身上,半邊垂到座椅下。

郝仁躬身埋在肖想了許久的人背上,於那白皙的性感的背上留下了一串殷紅的齒痕,一直蔓延到了那尾椎末端。

食指蘸著津液刺入那從未被進入過的禁地,抽/插雖緩慢,卻算不得溫柔。

手指加到三根,鄭一默無聲地蹙起眉,發出了一聲悶哼。

郝仁惡意地騷上方才尋到的那點,按了按,啞聲道:“愛妃,叫出來。”

“滾。”冷聲低斥,卻是帶了顫音。

郝仁輕笑著解開腰帶,捉著鄭一默的手摸了摸自家的火熱,便那麼冷不防一下直刺入了最深處。

似是被人從中劈成了兩半,鄭一默額角瞬時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尾甚至溢出了一抹淚痕。

扳過身下人的臉,郝仁低頭吻了吻溼潤的眼尾,低聲道:“阿默聽話,聽話哥疼你。”

“滾。”

“阿默……”郝仁捏著鄭一默的下頜一聲低歎,不等身下人完全適應,便開始了抽/插,次次整跟拔/出,次次狠刺到底,頂在甬道內最敏[gǎn]地那點上。

當筷感淹沒了理智,便是不願,清冷中帶著誘惑的呻/吟依舊自那緊咬的唇邊逸出,逐漸充斥了整個車廂。

欲望達到了頂端,卻被人掐住了宣泄的出口。

鄭一默死死盯著仍不斷頂在那令他癲狂的那點上的人,啞聲命令:“鬆手。”

“嗯?”

“鬆手……”

“求我,或者承認你愛我。”

“鬆手。”

無人肯妥協,便用那最原始的動作暗自較著勁。

直至冰冷的目光現出裂痕,郝仁才鬆開了掐住對方欲望的手,緊抽了幾下,抱著那精瘦的腰,泄在了那禁地最深處。

夜漫長。

欲望陷在溫熱中,再次抬頭。

郝仁無心憐香惜玉,鄭一默似乎也有意借著酒意放縱一晌。

顛鸞倒鳳,翻雲覆雨。

陷在那SUV後座內,郝仁壓著鄭一默,幾乎試遍了所配過的劇裏的所有姿勢,才將閉眸呈半迷蒙狀態的鄭一默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

次日,鄭一默睜眼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

睜眼,直愣愣地盯了屋頂數秒,動了動身體,身上清爽,渾身卻酸疼,尤其是後麵,更是火辣辣的難受。

房間不是他的,自然是郝仁那流氓的。

然而,床頭放著冷了的早餐,房間內卻沒見那廝的影子。

這是上完就走了?果然是渣攻啊。

鄭一默躺在床上,無聲冷笑。

☆、一掖情是好同誌

即便這一覺便睡過了十二小時,依舊渾身懶洋洋的,不願動彈。

後身脹脹的,有點疼,想來是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