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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吳載道爽快地拍了拍周翔宇的肩:“不說這個了。翔宇,打算好上哪所大學了嗎?”

周翔宇麵對這個問題沉默下來,半天才說:“京都的大學沒有東京多,我先填一份申請吧。選修政治和經濟,怎麼樣?”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最近太消沉了點。從東京到了這裏,還沒習慣嗎?”

“不是,”周翔宇不想讓自己的好友擔心:“你放心,會好起來的。”

見周翔宇不想深談吳載道也不好多說,他站了起來:“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對了,我這裏有本書借你看看,在家別悶著。”

直到吳載道關上了門,周翔宇才慢慢坐下來。在東京的一年裏,他並沒有學到多少東西,當初那個滿懷希望離開祖國的少年,那個想到日本來尋找中國出路的少年,明明隻隔了一年,卻遙遠得好似是上輩子的事了。

這一年裏一事無成,周翔宇在無數個相似的夜晚裏煩悶得坐不住,睡不下,今天卻有些例外。他不由想起了那個明明比自己小卻一派從容鎮靜的人,仿佛沒有什麼事值得放在心上,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周翔宇這般想著,抬眼看了看書桌,那兒是一本吳載道留下來的書,書名是《資本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8章

“真七,我可以進來嗎?”藤原家主站在門外,溫和地說。隻有麵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時,平日裏以嚴厲著稱的藤原家主態度才會格外不同。

藤原真七不愛說話,他半應允半行禮的低了低頭,放下了手中的書,藤原家主就走進來在真七對麵坐下:“真七,藥還按時吃吧?”

“是的。”藤原真七一絲不苟的回答,其實心裏委實無力,我每天的飲食起居女侍不是天天都會給你一一報備嗎?這樣問真不知是關心過度還是無話可說。

“冬天快到了,”藤原家主提到這裏麵有憂色:“你要好好注意身體才是。”

“是。”你每年都說,我都會背了。“父親也要注意身體。”

“真七能關心我,我很高興。”藤原家主邊說邊微笑。

藤原真七忍不住心裏很想翻白眼,客套一句你就高興成這樣?平常與人你來我往的也不知聽過多少。

“真七變了呢,”藤原家主看著真七,突然說道:“最近心情都很好,是那個中國人的緣故嗎?——聽說你為他下了一盤指導棋。”

“是有這事,”真七淡淡應道:“父親怎麼說我變了呢?我自己倒不覺得。”

但藤原家主隻是笑而不答:“我記得你從小就不願意下指導棋,說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指導棋太拖遝矯情了些。今次卻破例。是因為他是中國人嗎?”

“這,大概吧。”其實我也說不清,周翔宇可不是普通的中國人。

“記憶中真七就對中國的事情很有興趣呢。”

“不是很強烈吧,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啊。”

“可相對於真七其他時候的漠不關心,有時候雖然你隻注意過一下中國的事情,也算是很強烈的表現了吧。”

真七這次倒是真的愣了愣,才承認道:“大概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的文化和中國很久以前有共通的地方吧。父親也知道的,我隻是喜歡看一些久遠以前的書。”

“其實知道真七還有感興趣的事情,我不知道有多歡喜,”藤原家主很是欣慰的樣子,郎笑著說:“很多時候我這個做父親的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