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嬌俏一笑,道:“你看金寶爬不得樹,定是要拽著沈大嫂回去,叫他爹來摘呢,你也該抽空兒習武,別到時候連桃子也摘不得了!”
蕭堯一下子會過意來,眼中精光燦燦,笑道:“那你看著——”說罷,飛身騰起,向著南坡那一片紅橙黃綠的果子樹而去,邊跑邊回頭向我大笑道:“珠兒,你若是生個女兒,一定要教她唱歌——”
我明媚地笑道:“我現在就唱給你聽,”清一清嗓子,歌聲在山穀裏飛揚起來,“溪邊生滿白柔荑,順著水流左右采,純潔美麗的好姑娘,白天想她夢裏愛。長長短短白柔荑,左采右采揀揀開,純潔美麗的好姑娘,敲鍾打鼓娶過來……”
我知道,我的歌聲在蕭堯的耳中,定會餘音繞梁,一生不絕。⊿思⊿兔⊿在⊿線⊿閱⊿讀⊿
尾聲
揉開惺忪的睡眼,首先看到的是高彬碩大的腦殼,塞滿了我的整個視野,再向下移動視線,黑白灰格子磨毛襯衫,純色水洗棉休閑褲,登著一雙透氣網麵運動鞋在腳下。他如釋重負地放下手中的購物袋,口氣輕鬆地說:“總算是醒了,我還怕醫生給你開的藥太生猛,讓你一覺睡過去了呢!”
我挑挑唇角,不屑地說:“我沒那麼容易倒——不過好像這藥也沒起太大作用,睡是睡著了,就是做了一很長的夢,做得我快天人合一了!”
他憋著滿臉的喜洋洋,笑道:“做什麼好夢了?夢見非洲食人部落酋長把你扛回去做壓寨夫人了嗎?”
我大笑著抓起床頭的雞毛撣子打他,說:“你這尖嘴薄舌的,我夢見自個兒當皇後了,牛吧?”
高彬這回實在憋不住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行不行,我得找大夫給你瞧瞧,這叫開得什麼藥啊?失眠沒治好,又添一妄想症!”他眼珠一轉,紅口白牙地接著往下說,“不過,說真的,你還是趕緊嫁給我,比較上算,你想別人以後知道你惡疾纏身的,誰還要你啊!”
我啐著又去打他,忽然,我停下來,吸了吸鼻子,問他:“這什麼味兒——桑椹,我最愛吃的桑椹,我說怎麼做夢夢見漫山遍野的桑椹呢!”
我喪心病狂地把高彬推到一邊兒,抓著起一大把紫中泛紅的桑椹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