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在威脅活動中是不占任何優勢的,但芬格爾這次是坐在地上,再加上本來就無比巨大的氣場,愣是把全場壓的動彈不得。
“你……想死麼?”楚子航斂去剛才詭異的笑容,冷冷地訓道。
“不,玩笑嘛,玩笑。”芬格爾強裝淡定地打著哈哈。
路明非在後麵抽搐著嘴角,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生怕此人一個不爽也把他君焰了。
“師兄……和氣、和氣,和氣生財,協同慶啊,計生昌啊……”
路明非虎頭虎腦地躲在後麵,可憐兮兮地揪著楚子航的風衣腰帶。楚子航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臉色稍微柔和了一下,可惜冷峻的線條並沒有些許的改善。
“還不讓開?”
聽見冷麵師兄(弟?)這句話,芬格爾立馬挪開身體狗腿不已地恭候主上駕臨。
楚子航看了看身後的小狗,又瞅了瞅眼前的F級資深學者,不由得內心感歎“果然是師兄弟啊”。
“我以為你會和蘇茜一起來的。”芬格爾疑惑起來,“沒想到你是跟師弟一起的。”
楚子航露出些微吃驚的表情:“蘇茜也來了。”
明明是疑問句,卻用了陳述的語序。楚子航一抬頭,蘇茜正在寢室裏唯一一個凳子上坐著。看見楚子航,她放下手中的紙牌:“我挑好了——子航你來啦?”
楚子航點了點頭,勉強動了一下臉部肌肉,輕輕嗯了一聲。然後他看了看蘇茜,又回頭撞見了路明非小狗一樣討好的神情,毅然把路明非拉到身邊來一起坐著。
帝王非常帝王地占據了製高點,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小小的方桌。
“這就是道具?”楚子航拿起一張紅桃K,瞥向路明非發問。
“師兄你好眼力!”路明非豎起大拇指,然後在楚子航一臉鄙夷下訕訕地放了下來,“就是了。我們一共6個人,師兄你、奇蘭、零、師姐、芬格爾還有我。”
“六張牌,一張K,一張Q,三張普通牌。”蘇茜拎起一張Q,“太麻煩了。除了K,我們全都換成黑桃吧?”
一瞬間路明非總覺得……這兩個人果然是一對啊。K和Q,握在手裏,像是握住了未來。
敏銳地發現了路明非的眸光,楚子航把K放在矮桌上,黑色的眼眸瞟著路明非:“你在瞎想些什麼。”
路明非忙不迭地搖頭:“什麼都沒有。……抽到K牌的話是國王,可以指使除王後之外所有的士兵做國王想要做的事情。抽到Q牌的是王後,什麼都不必做。抽到普通牌的是士兵……被人指使。”
“普通牌是黑桃3、4、5、6。這就是剩餘人的代號。現在都聽明白了麼?聽明白了我們就開始了喲喲喲~”芬格爾興奮地大喊起來。
“你敢淡定一點麼……師兄。”路明非把頭從芬格爾的腋窩下挪了出來,一臉不爽。
楚子航把路明非拽到身邊來,找了兩個還算健全的枕頭墊到腰後麵。看樣子一直冷漠不問世事的某人,已經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了。
芬格爾扣下牌,花色朝下打亂了順序,一張張擺在桌子上。奇蘭伸過手來把芬格爾搡到一邊,再次重擺了一遍。
“那我就不客氣了!!”路明非有氣勢地大吼一聲,一巴掌摁上了中間的牌。
“……嗨嗨!把最旁邊的那張留下呀啊啊啊!”奇蘭在一邊淒厲地尖叫著,眼睜睜地看著他想要的牌被零抽走,而後者卻一臉淡定:
“你要和我猜拳決定麼?”
然後奇蘭立馬就蔫下去了。俄羅斯姑娘的劃拳玩的非常好,似乎是從小的時候就因為家裏的原因經常自己一個人擋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