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臉,路明非注意到芬格爾慘白的麵色之後,也全身僵硬麵容慘淡了。
“那個……會館什麼的,”芬格爾真誠地撓著頭,露出靦腆的笑容,“隻是在宿舍裏上啤酒吃燒雞打撲克罷了……”
楚子航覺得有什麼東西崩塌了。
半晌,他像是放棄了什麼一樣,連金色龍瞳的光芒都減弱了不少:“果然降低身份……真是服了你們了。”
芬格爾大大方方地笑著,反而是路明非窘迫了起來。
“那個……師兄,晚上我們幾點去?”
在萬人冷場的局麵下,路明非勉強找出了值得一談的話題。
“晚上十點。嗯……預計是這個點兒,得看看校長的心情怎樣。”芬格爾攤開手,“校長心情好的話,就晚一點——等他的祝福演講完事兒之後。”
路明非噢噢地點頭應著。
“地方就定在原來你住過的宿舍了。到時候奇蘭會帶著幾個一年生來。”
路明非擔憂地看了看後麵生人勿近的某人,忽的想起了今年霸氣的A級新生們,囁嚅著問:“零……零她會來麼?師兄?”
芬格爾歡樂地點了點頭,然後在看到楚子航的瞬間,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高貴冷漠的俄羅斯姑娘,還有傳說中白襯衣小麵癱迷煞一堆人的中國男子。兩個冷場大王聚到一起……
不!不可以!
“我敢保證,這絕對是最壓抑的一次國王遊戲……”芬格爾一字一句失神地喃喃著,嘴角抽[dòng]。隨後他呆滯地朝路明非伸出手,活像是顫顫巍巍的老太太,“快,快給我士力架……”
作者有話要說:啊……竟然有一個月沒有更新了!罪過罪過……
☆、>>>14.師兄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聖誕節早上的雪,一直晃晃悠悠、不緊不慢地下到了末尾。昂熱校長的校內講演結束之後,路明非就拎起寬大的圍巾,從曆史係的坐區跑去煉金機械係的坐區去找楚子航。
楚子航獨自一人坐在係裏的最後,看見路明非過來,他拿起掛在椅背上的風衣和黑色的男士挎包,站了起來:“走吧。”
“……哦哦。”路明非應了一聲,小步跟上去,“師兄你先穿上衣服吧,外麵冷。”
楚子航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他把黑色的包扔給路明非:“那就先幫我拿著。”
“喔……喔喔。”忙不迭地接下了不怎麼充實的挎包,路明非眼看著楚子航走錯了方向,在後麵充滿士氣地大吼一聲,“錯了!師兄!宿舍是在那邊!”
“我知道。”接過自己的包,楚子航完全沒有露出絲毫的窘迫,反而是從包裏掏出黑色的i-phone看了看時間,“現在九點半,校長提前結束了。”
路明非恍然大悟般攥起右手,向攤開的左掌上錘了一下:“所以說師兄你想十點再去?”
楚子航這邊淡淡道:“嗯。他們……邏輯思維不好,僅僅考慮了校長拖延時間的情況,並沒有思考如果校長提前結束的話,我們應該怎樣進行。”
路明非一臉虛假的膜拜:“師兄威武。”
“快把這表情給我收回去。”楚子航冷淡地教訓。
受到教訓的廢柴高興地舉高了雙手,像是麵對皇帝的特赦一樣:“得令!”
楚子航看著路明非一副傻樣,隻是歎息之餘,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眸帶上了淡淡的笑。他看著路明非一個人在前麵蹦躂著走,雪地上烙下了他年輪一樣的鞋底印。不知不覺地,楚子航每次落腳的時候,也都踩上了那些凹陷下去的腳印。
路明非突然回過頭,被看見自己幼稚舉動的楚子航略微露出些狼狽,在路明非反應過來之前,他又變成了那個冷淡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