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吻吐出,獠牙尖銳,皮毛光順,不難看出它生前一定是一匹好狼。
“啊呸..”將口中的泥巴吐掉,血狼狼狽的起身順手將狼首撿了起來。
麵對三人的目光他訕訕的笑了下。
“我比較膽小,晚上看見這畜生的頭顱會做噩夢的,不如我拿到外麵將它丟棄了。”
陳疤幾人聞言眼中的目光更加輕蔑,一顆狼頭有甚好怕的。對於他們來說死人堆裏睡覺是常有的事。
不過拿出去扔了也好,至少空氣好聞點。
“恩,把這些骨頭帶上。”陳疤指了下火堆旁啃得狼藉一片的殘骸。
“好大好白好圓...的月亮。”
這是血狼走出洞外的第一反應。
一輪渾圓如盤的月下,他終於看清了四周的環境。
左邊是一座山。
右邊還是一座山。
兩山交錯處形成了一處天然隱蔽的山坳。
山坳到處都是一種生長著茂密細長樹葉的古樹。
血狼不動聲色的將周圍環境記在腦海中,然後隨手將狼首從山坡上扔下去。
孫解將他身上的繩子取下,然後站在旁邊看著他撒尿。
“噓噓..”
水柱筆直而有力道。
等到撒尿時他才發現自己穿著一身藍色鑲黑交領長袍。
“這山上有狼嗎?”
血狼邊尿邊問。
“什麼?”
“我說山上有狼嗎?”
血狼係好了褲子轉身問道。
“山上怎麼會沒有狼。”
孫解的目光就像看弱智。
“那就好。”
下一刻,血狼就像觸電了一樣抽搐了起來,手指莫名的指著他身後。
一臉驚恐的道:“飛機...”
“什麼?”
孫解下意識的轉身。
“不對....!!”
武者的敏銳直覺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今晚的霍硯好像有點...奇怪。
等他察覺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腹部驟然傳播遍全身,然後是一聲隱隱蛋碎聲傳來。
“啊.....!!”一道不似人聲的淒慘的叫聲響徹山林。
“噗...!”
一連兩擊得手的血狼,下一息便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噴出。
但是血狼臉上卻流露出了瘋狂的笑容,配合淩亂散落的長發宛若瘋魔。
“嗬嗬...”
一股鐵血淩厲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看著猶如大蝦一般弓著身子慘叫的孫解血狼知道自己賭對了。
人的身體尤為堅強又尤為脆弱。
尤其是肝,膽,腎,胃這些沒有骨骼保護神經卻十分密集的內髒。
而作為獠牙軍團最精銳的戰士。
對於人體再熟悉不過了。
剛才他就使用的是‘肝擊’,短時間內可以產生讓人不可忍受甚至昏厥的疼痛。
但是男人最致命的地方莫過於....蛋。
趁其陷入‘肝擊’劇痛大腦空白的一瞬間,血狼又補上一記‘蛋擊’。
讓對方完全失去行動能力。
讓他遺憾的是如果有一把刀的話....完全就不用這麼費勁。
用衣袖將嘴邊的血液擦拭了一下,強忍著胸口的悶痛血狼迅速的趴下山坡撿起狼頭消失在山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