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感覺不對勁。
自己竟然躺在地上,而且還是五花大綁。
他嚐試著掙紮了一下。
恩,繩子很結實,綁的很專業。
當然他感到不對勁的是別的事。
一個被火箭彈炸成碎片的人此時竟然活著,這才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四周的空間很黑暗,血狼仔細打量了一會,才總結出來這應該是一個山洞。
胸口有些發悶,腦袋也像漿糊一樣昏沉。
不論他是怎麼‘活過來的’。
顯然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不妙。
‘踢踏..踢踏’
血狼沒有來的急思考多久,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血腥味。
一股橘黃的火焰在山洞中央燃起。
“鐵牛,去看看那家夥燒退了嗎?,順便再給灌一碗茯蒿水。”
“又是我...要不弄死這家夥?然後我們回寨子裏逍遙?”
一個木訥的聲音忽然有些興奮的說道。
正在裝死的血狼心裏一突,不會又要死了吧?
幸好另一個尖銳的聲音讓他又放鬆了下來。
“費什麼話,現在弄死他我們拿什麼和丁豪去換《肋刀經》。想殺人的話回去了讓你殺個夠。”
“窟嶺..老人..閑的沒事..刻在..屍身..上...”
一陣嘀咕聲中,血狼感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想自己走來。
他趕緊身體放鬆,盡量假裝自己還在昏迷。
他還想多獲取一些信息然後在做打算。
下一刻一張粗糙的大手就粗魯的搭在了他額頭上試探了一下,然後下巴一痛,一股草藥味的液體被灌進嘴巴。
“咳咳..咳.”
這個混蛋,有這麼喂藥的嗎?
血狼迫不得已睜開了眼睛。
“霍硯少爺醒了啊?還記著明天你該怎麼做嗎?”
黑麵皮,絡腮胡,深青勁裝後麵別著兩把明晃晃的圓月鐵斧。
典型的‘好漢’特征。
這個被稱作‘鐵牛’的好漢此時木訥的臉上卻流出一抹戲謔的表情,顯然早就發現了血狼裝暈之事。
山洞中還有兩個同樣衣著的好漢正圍在火堆旁將一隻血淋淋的野獸剝皮肢解,然後炙烤。
血狼看了好久才確認火上烤的是一隻‘狼’。
“所以說我這是被這三個人綁票了,明天去和一個丁豪的人換什麼《肋刀經》?”
血狼勉強得出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嘶..!’
臉上忽然一痛,他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向一旁滾去。
頭上的發帶也在滾動中脫落,一頭長發脫離束縛自由的散落開來。
“媽了個辣子,老子問你話呢聽見了沒有,剛裝完死這會又給我裝傻是不是?”
血狼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左臉上這會一定有個巨大的腳印。
“鐵牛輕點,這種富貴少爺可不是寨子裏那些皮猴子,弄死了他別說《肋刀經》我們現在就得跑路,以後再也別想來陽樂城了。”
一名正在臉上有刀疤的大漢眉頭忽然皺了下,開口阻止了鐵牛下麵的暴行。
“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第一次開口,嗓子有些幹癢沙啞。
同時聲音也異常的陌生。
“.....”
“哈哈,你爹?霍四海拿什麼放過我們?用銀子砸嗎?”
空氣忽然寂靜了下,一個高瘦的漢子發出了刺耳的奸笑。
“蝦米情況?對方忌憚不是這具身體的老爹?”
“知道我最佩服你們這些富少爺什麼嗎?”
不等血狼說話刀疤臉又自言自語的道:“就是你們投胎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