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整個晏城都洋溢著一種喜悅的氣氛,但是這份喜悅之下的劍拔弩張令人難以喘··息。
柳遲遲跟著梁仲淵先去拜訪了一個與阮魏毅是生死之交的老將軍,方將軍,方將軍看見梁仲淵很是激動。
“太子殿下!”方將軍連忙要跪下行禮。
“方將軍無需多禮。”梁仲淵連忙伸手扶起他。
“參見方將軍。”柳遲遲笑盈盈地行禮道。
方將軍看著她柳遲遲,問道:
“這位是?”
“這是柳遲遲,文成侯的四女兒,是本宮的側妃。”梁仲淵介紹道。
“柳遲遲?文成侯的女兒?四小姐?”方將軍立刻反應過來,眼中露出喜色,“天瘡就是你平定的吧!好好好,百聞不如一見啊!”
柳遲遲一舉消滅了天瘡,這個功績是足以說一輩子的!
“方將軍太客氣了。”柳遲遲溫和地說道。
三人親切友好地交談了一個下午,從方將軍府邸出來的時候,梁仲淵的眼底又有自信的神采。
柳遲遲說不宜一次拜訪太多的人,不然動作太大了,趁著年關,大家都在四處走動,所以還影響不大。
於是年前的十幾天,柳遲遲一直都跟著梁仲淵東奔西走,她也將阮魏毅所有的人脈都摸了一遍,很強大。
她沒有再去禹親王府,甚至連梁仲禹也沒有見到過,之前一段時間的抵死纏··綿好似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刻意去回避這件事情,一心撲在梁仲淵這邊,沒有了梁仲禹的壓力,柳遲遲頓時如魚得水,表現地得體又強大,梁仲淵跟在柳遲遲身邊,覺得如有神助。
終於,到了除夕夜,所有皇室的子弟都要入宮來參加宮宴,柳遲遲卻十分不幸地受涼了,柳遲遲覺得奇怪極了,之前她吹了那麼多的冷風都隻是頭疼一夜,這一次的受涼來勢洶洶,不稍一日,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梁仲淵過來看過幾次,禦醫也看了,也配了藥,但是病勢沉重。
除夕夜柳遲遲不能陪同梁仲淵出席,但是也不準梁仲淵帶著柳青綰出席,梁仲淵以為柳遲遲是吃味,他那麼寵愛柳遲遲,那麼信任她,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滿心期待的柳青綰在得知柳遲遲病了無法出席後,那種期待感愈發地高漲,誰知道一盆冷水徑直從頭淋到腳,隻覺得透心涼。
柳遲遲病了,太子竟然也不願意帶她出席!
晏城今年冬天格外寒冷,除夕夜也飄起了大雪,柳遲遲的房間中一片溫暖,柳遲遲滿臉通紅地躺在床上,眼睛裏麵全部都是血絲。
“小姐,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茉莉一邊幫她替換毛巾,一邊輕聲地說道。
“怎麼了?”
“裴煒的人,找到了我。”茉莉說道。
柳遲遲雙眸頓時一亮,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小姐,我絕對不會背叛您的!”茉莉立刻表明忠心。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茉莉永遠都不會背叛我的。”柳遲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溫和地說道。
“小姐,他們給了我一些藥丸。”茉莉將貼身藏著的藥丸遞給柳遲遲。
柳遲遲接過藥丸,聞了聞,唇角微微勾起:
“最後一味藥。”
隻不過最後一味解藥被做成了好多顆這樣的藥丸,怎麼,是要給她一些甜頭嚐一嚐嗎?那真的是……又到了考驗演技的時候了。
她不清楚是不是裴星河有了行動,還是本來裴煒就準備要收回她這顆棋子。
她當初就是摸不準到底裴煒是不是還要自己這顆棋子,如果說,裴煒準備放棄自己了,那麼最後一味解藥她可能拿不到,這條命也就直接交代在這裏了。
所以她寫信讓晗妃送給裴星河,讓裴星河去告訴裴煒,他要娶自己,裴煒那麼重利益的人,自然會想要把她收回去,再好好利用,而她也可以順勢去越國。
至於她跟裴星河之間的交易,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她總是再跟各種人交易,真是無奈。
“茉莉,你幹的很好,有了這些藥,我又能堅持一會兒了。”柳遲遲笑著說道,她的臉色很不好,但是眼睛卻很亮,而且堅定決然,沒有一絲的茫然與無措。
在經曆了那些無比痛苦的往事,柳遲遲這顆心早就千錘百鑿,十分堅韌了。
“小姐,除了這些,我還接到他們的命令,初一那天,把你帶到景妃那裏去。”
“景妃!?”柳遲遲錯愕,景妃是越國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