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撞上了梁仲淵的黴頭,梁仲淵下了狠手去治,先收押近大牢,安撫死者的家屬,梁仲淵親自派人去安撫,據說安撫地極為不錯。
屆時查清楚事實,若是阮良真的做了這等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情,那他絕對不會手軟,一定會讓阮良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太子的口碑在百姓心中一向是極為不錯的,而他這次沒有看在阮家自己母親娘家的關係,公事公辦,一時間風評更是好。
柳遲遲坐在椅子上,聽著茉莉打探來的消息,沉默地聽著這些話,她冷冷一笑,她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顧庚,問道:
“我記得,阮良是獨子,阮良的父親跟皇後從小還頗為親近,你說皇後會不會給太子施壓呢?”
“難講,皇後畢竟已經嫁入了皇室,如今太子之位穩固,若是因為這樁事情而讓太子失了民心,得不償失。”顧庚分析道。
柳遲遲點點頭,她笑著說道:
“梁仲禹以前教我,一件其實不太關自己什麼事,但是又必須要做好的事情,適合捧殺。”
顧庚微微一笑,問道:
“柳主子準備如何做?”
“我不準備怎麼做,不過轉移百姓的注意力,如今不是正好有一件事情?三天後,我會進宮,皇上曾經答應我一個承諾,我用這個承諾讓他一定要相信你的預言,同時讓梁仲禹去玉城。
我想在大地震的麵前,百姓的注意力沒一會兒就會被帶走,人嘛,總是健忘的。”
柳遲遲輕輕地說道,她看著手中的茶水,神情冷冽。
梁仲禹現在少說話,多做事,他做的事情,其實大家都知道,但是就是要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去承認,他們受了梁仲禹的恩惠。
嗤。
“好,這三天我還是每天都會上報,但是欽天監正宋遊壓根就不理我,而且也不上報皇上,柳主子,你覺得這一次,我能做到什麼位置?”顧庚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問道。
柳遲遲瞧著他,一副書生氣,眉宇間的清澈與幹淨,有幾分幽蘭的芬芳。
不過畢竟是從死地裏出來的人,對於人性,看地也格外透徹。
柳遲遲不去關注這些事情,她去找了柳溫瑜,想給柳溫瑜的兒子調理一下身體。
柳溫瑜帶著她來到一處民宅,九曲十八彎,她走進了一處半點不起眼的房子,房子裏麵倒是布置地不錯。
“娘親!”她們兩人才一踏進房間,一身軟糯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柳遲遲頓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軟了。
她看著快步跑過來的小男孩,湛藍色的眼睛跟燕闕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五官小小的,更像柳溫瑜一些。
“藺兒,娘親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跑這麼快嗎?”柳溫瑜抱起小男孩,憐愛地責怪道。
小男孩雙藍眼睛直直地瞧著柳遲遲。
“藺兒,我是你的小姨,我叫柳遲遲,你好呀。”柳遲遲上前,抓住燕藺小小的手,溫和地說道。
“小姨?娘親,這個是藺兒的親人嗎?!”燕藺驚喜地問道。
柳溫瑜點點頭,說道:
“她是你的親小姨哦,以後也會保護藺兒的。”
燕藺從小到大,見到的親人隻有柳溫瑜一個,照顧他的都是柳溫瑜請來的傭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所以終於看見了一個除他娘親以外的親人,燕藺別提多有開心了!
柳遲遲給燕藺做了檢查,因為當年柳溫瑜生產的時候,營養不夠,所以燕藺有從母胎就帶來的毛病,據說是小時候經常會休克,抵抗力也很差。
柳遲遲判斷可能是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她手裏沒有聽診器,便貼在燕藺的胸腔,仔細地聽著他的心跳。
燕藺低頭看著柳遲遲,手緊緊抓著柳溫瑜的手,他的小姨醫術很高呢,他不想老是生病讓母親擔心了。
心髒有些雜音,柳遲遲檢查了燕藺的手指,有淡淡的青紫色,如今燕藺快三歲了,先天性的心髒病比較麻煩,有些五歲前可以自愈,終身都不會有問題,有一些就會極大地縮短壽命,而且極為痛苦。
“藺兒跟小姨說,這裏會不會疼呀?”柳遲遲輕輕點著心髒的位置。
燕藺點點頭,說道:
“有時候會疼。”
“那是不是常常會著涼,喝藥藥?”柳遲遲輕輕擦去燕藺額頭上的冷汗。
“恩。”
柳遲遲微微一笑,說道:
“好,小姨知道了,不用擔心噢,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真的嗎!?”燕藺驚喜地看著柳遲遲。
之前給燕藺看過的大夫也不少,但是對於燕藺的病情,他們都不看好,放在普通人家,這樣的小孩子,是非常難養活的,因為要非常精細地養著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