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禹王以前不是逃兵嗎?”大夫甲再次弱弱地說道。
“再以前!禹王是帶兵打仗的將軍!他打了那麼多場勝仗你們都忘記了!就記得他逃兵了是不是!!!”方靜修腦門上青筋暴起,簡直要氣死。
大夫甲乙丙見方靜修生氣了,便不再多說話,方靜修跟柳遲遲要好,多加維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晚上紮營睡覺,時間緊迫,他們並沒有追求一定要在客棧中睡覺,而且因為現在天氣還不冷,在營帳中睡覺也無妨。
柳遲遲坐在火堆旁,有氣無力地吃東西,長途馬車對於她而言,簡直是一種磨難,雖然這一次她縮在梁仲禹的懷中,但是長久地維持一個動作,也很難受的呀……
生無可戀。
“遲遲,有空嗎?”方靜修走過來,小聲的問道。
這個時候禹王跟申屠政卿都安排明日的事宜,所以不在柳遲遲身邊。
“恩,坐吧。”柳遲遲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方靜修下意識地朝著梁仲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坐在了柳遲遲身邊。
“那個,我想問……”
“你想問我跟禹王的關係?”柳遲遲接過茉莉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問道。
方靜修連忙點點頭。
“我身子差,坐這種馬車要死了一樣,太子叫禹王多照顧我一些,他不忍把我丟在馬車上,所以才把我抱在懷裏的。”柳遲遲解釋道。
“為何不叫茉莉過去照顧?遲遲,你是太子妃啊,你跟禹王殿下這般親昵……不合規矩吧?”方靜修弱弱地說道。
“茉莉抱得動我?是我自己不知羞恥待在禹王殿下懷中的,你們不要誤會了禹王。”柳遲遲正色道。
“不……知……羞……恥……?”方靜修看著柳遲遲一派淡然的樣子,一點都沒有不知羞恥的樣子,完全是理所應當啊!
“恩,之後我可能還是會扒著禹王殿下,你們不用多想。”
“好的。”方靜修站起來,去到另一旁的火堆,坐下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已經徹底混亂了。
“方大夫,如何了?”大夫甲迫不及待地問道。
“想多了,遲遲親口否認了,她隻是身體太差了,太子叫禹王多照顧遲遲,比起吐血,待在禹王懷中,自然不算是什麼了,別多想,也別多嘴!吃完飯抓緊睡吧。”方靜修一臉嚴肅地說道。
就算柳遲遲不在乎女兒家名譽,但是他也絕對不能讓別人對她品頭論足。
柳遲遲吃了一點點,就被茉莉扶著去營帳休息了。
“申屠,你覺得如何?”梁仲禹看著站在一旁的申屠政卿,問道。
申屠政卿點點頭,讚同道:
“我覺得禹王的安排很周全,就按照您的安排來吧。”
“好,那今日便早些休息,夙雲,你安排人輪流站崗。”
“是,主子。”
柳遲遲第二天沒有被吵醒,直接被梁仲禹抱在懷中,上了馬車,方靜修看見的時候,真的覺得太子頭上綠油油的。
“方大夫。”申屠政卿這時在突然在方靜修身旁喚道。
方靜修一個哆嗦,轉頭看著申屠政卿,他幹幹一笑,道:
“申屠公子,您叫我有事嗎?”
“不必過多關注其他的事情,做好本職的事情方是你們這一趟來的目的,遲遲是怎麼樣的人,我想你接觸了這麼久,應該是知道的。”他的聲音很輕柔溫潤,但是方靜修聽著就覺得大汗淋漓。
這位申屠公子雖然眼盲,但是心裏跟明鏡似地。
“是、是……”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們越來越接近遂寧鎮,天氣也漸漸涼了下來,柳遲遲更加不願意動了,她也不願意下車,就坐在馬車裏,茉莉給她送吃的,梁仲禹每天需要交代的事情越來越多,分明沒有到遂寧鎮,但是梁仲禹卻已經布置了各種準備。
而日子推移,之前種痘的眾人,都出現了種痘成功的跡象,最開始是方靜修,當他手臂上的痂蓋脫落,遺留下了瘢痕,他獻寶似的捧著手臂到柳遲遲麵前。
“遲遲!你看啊!成功了!真的有用!”方靜修激動啊,這個事情真的能成,那就是可以名垂青史的事情!
柳遲遲眯著眼睛,她穿了厚厚的衣服,但是人還是小小那麼一隻,她看著他的手臂,點點頭,說道:
“非常好,方靜修,現在就是我們這裏最不怕天瘡的人了,不過沒幾天大家都不怕天瘡了。”
真可憐,這幅沒有見過世麵的樣子。
“遲遲,除了天瘡其他的病也可以像這樣種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