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女人,誰敢說醜?”梁仲禹看著她,心中不屑那些所謂的言論,愚昧的人才會錯過他家遲遲的風采。
“禹王殿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被天下人罵得比我可慘多了。”她的眼角不禁染上了幾分笑意,雖然還是不準備嫁給梁仲禹,但是這種維護,真是令人心生愉悅啊。
“遲遲是在為我擔心?”梁仲禹笑著問道。
他這張臉啊,笑起來真是禍國殃民。
“不擔心啊,不過能夠冒昧問一句,你臉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哪個殺千刀的啊。
“十年前被人嚴刑拷打了一個月留下來的。”梁仲禹笑著說道,隻是他的笑中含著一股森冷的味道。
“噢。”既然是十年前的事情,那她就不了解更加多了,隻是,被嚴刑拷打一個月,多大的恨啊。
梁仲禹摸了摸她的腦袋,誘哄道:
“等會去跟梁仲淵說,你要跟他解除婚約,不然把他在江湖上的勢力給拔了。”
“不行,我留著有用,梁仲淵答應了柳溥延等我十八歲之後再成婚。”柳遲遲揮開他的手,跟摸小狗一樣。
“柳溥延?你回到侯府是準備要做什麼?”燕闕去查過,侯府的四小姐這兩年一直都待在鄉下,但是她分明這兩年都待在晏城,如果回侯府沒有什麼別的目的,沒有必要擺這樣的迷魂陣。
連燕闕的人都能瞞過去,說明柳遲遲準備充分。
“我母親死的不明不白,我一身的毒,這些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等不了天道,隻能自己出手讓一些人得到應有的報應了。”
“包括柳溥延?他可能隻是幫凶吧。”梁仲禹順手將柳遲遲臉頰上的長發捋到耳後,問道。
柳遲遲聽到這話,不禁冷笑:
“如果發生雪崩,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她母親當年意外死在侯府,那麼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她沒有任何理由原諒幫凶。
“你準備怎麼做?親自手刃敵人嗎?”梁仲禹抓過柳遲遲的手,小而單薄的手掌。
“恩,血債血償。”多直接明了啊,她心中想到。
“遲遲,別做這種蠢事,你的手上不要染上那些髒血,我來教你,兵不血刃,當年我最喜歡用這招了,打了不少的勝仗。”
她轉過頭看著梁仲禹,雙眸晶亮。
“我說過要教你,免得被別人欺負了去。”他這一生以來,唯一的女人,不教她教誰。
“不用你教,我自己也行。”柳遲遲自信地說道。
“是,小狐狸最聰明了。”她能不聰明嘛,當初拿著一個她也不確定的籌碼來找自己合作,讓自己喜歡上她,而且越來越沉迷,小狐狸又狡猾又明媚。
“你才是小狐狸,你全家都是小狐狸。”
夙雲跟茉莉站的老遠,夙雲不住地朝四周望過去,這裏可是誰都可以來的地方啊。
他家主子的笑聲傳來,夙雲心中止不住地想,有多久,主子沒有這樣笑過了,十年嗎?還是更久?
“我說,你這樣直接跟在柳姑娘身邊,被人懷疑了怎麼辦?”畢竟當初在修舊如舊,就是這個丫頭出來迎接他們的啊。
“我一個人丫鬟,前主子被人追殺,因為會醫術,所以被人賣到了侯府,機緣巧合給我家小姐當丫鬟,怎麼?”茉莉從容地說道。
柳遲遲率先走過來,夙雲則朝梁仲禹的方向走過去,他們兩人好似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啊!小姐!您的嘴唇怎麼了?!”茉莉驚恐地看著柳遲遲紅腫的嘴唇,擔憂無比地問道。
“被蚊子咬了,回去抹清涼油去。”柳遲遲麵不改色地說道。
一直到柳遲遲跟茉莉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中,夙雲才弱弱地說道:
“主子,之前我也是不知道柳小姐就是四小姐,有些話說地太早了……”
夙雲心裏悔啊,當初她也是把柳遲遲當做笑話,沒少嘲笑柳遲遲,結果現在,真是無比地尷尬了。
梁仲禹瞥了他一眼,自己推著輪椅走了。
凡人怎麼會懂,柳遲遲是一個寶藏。
下午便是狩獵,皇上太子打頭陣,柳家的三個男人也紛紛上陣,柳遲遲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講真,為什麼她一定要在這裏等啊,在營帳的床上等犯法嗎?!
“這次看起來侯府的五小姐也並非是毫不可取,乖巧聽話,及笄禮那天可能真的是意外。”
“是啊,比起四小姐,五小姐長相禮儀均是上等呢。”
“這次侯爺夫人特地帶了五小姐來,那水靈的長相,還真是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