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淵已經知道你還活著,而且知道你跟仲禹是一夥的。”燕闕正色說道。
柳遲遲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也是,上一次在地牢中見過的人,雖然聽夙雲說他最後快要逃出去的時候被殺了,但是在抓到他之前,把自己還活著,並且留在梁仲禹身邊消息傳遞給梁仲淵,幾乎隻要張張口就好了。
梁仲禹神色倒是很平靜,看著她,笑著說道:
“想不想修舊如舊重新開張?”
柳遲遲是他的人,在他的庇護之下,沒有人可以動她。
柳遲遲心頭一跳,不過轉念搖搖頭,惋惜地說道:
“算了,修舊如舊隻有一個。”
關鍵是她沒有那麼多的精力,賺錢這種事情,前兩年已經賺夠了,畢竟會專門來修複畫的人,一般都是有錢人,有錢人一般都比較大方,當然,物極必反,林知返摳地不行。
“所以,仲禹,梁仲淵已經知道你在查當年的事了,他會出手阻撓的。”燕闕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
“嗤,這麼多年,還是沒有變。”梁仲禹厭惡地說道。
“嗬嗬,這就是梁仲淵啊,從來不會小看任何對手,而且可以越早扼殺,越好。”燕闕眼中流露出凶意,如今隻是查到一點點,梁仲淵就這般阻擾,當年的事情有多少水分,有多少貓膩,真是令人膽寒。
柳遲遲對於梁仲禹當年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奇心,剛剛在椅子上睡了一會兒,渾身骨頭疼,給梁仲禹施針要明天,她便說道:
“你們慢慢聊,我去休息了。”
說著便要走,梁仲禹一把拉過她的手,漆黑的雙眸望著她,問道:
“遲遲,你想不想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拋下全軍離開?”
燕闕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很清楚,梁仲禹正式要將柳遲遲納入他的世界中了,有些秘密,隻有自己人才有資格知道。
柳遲遲一愣,她隻是想要回去休息一下,為什麼會扯出這個事情來?不過禹王殿下從當年光芒萬丈、威名赫赫到如今人人唾棄、風雨飄搖的地步,其中的秘密還真是令人好奇啊。
但是,好奇並不代表一定要知道,她跟梁仲禹隻是合作關係,這種秘密太過親昵,她實在是無福消受。
“今天實在是累得慌,下次吧。”說完便毫不留戀地離開了,身後灼熱的視線幾乎要將她的後背燙傷。
梁仲禹這號人,太危險,太霸道,經曆了黑暗無比的十年依舊這樣令人膽寒,那麼當年他的風采,柳遲遲可以腦補一二,絕對不是她可以攀附的。
“仲禹,她……”燕闕詫異柳遲遲的拒絕。
“小狐狸機靈地很。”梁仲禹笑著說道,儼然一副我的東西果然很優秀的自豪感。
柳遲遲回到當初她的房間,心中卻還在想梁仲禹的秘密,她拒絕了聽取秘密,但是還是忍不住好奇啊。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柳遲遲被餓醒,然後飛快地起來覓食,她不耐煩地穿衣服,沒有茉莉在身邊就是麻煩,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去做,餓死了。
打開門,就看見一個丫鬟在外麵守著,看見她出來連忙行禮說道:
“姑娘,請隨奴婢去前廳用膳。”
來到前廳,看見梁仲禹正跟燕闕再談事情。
梁仲禹看見自家女人來了,立刻放下談論,既然她不願意摻和,那置身事外也是好的。
“已經叫人上菜了,先吃點點心。”梁仲禹寵溺地說道。
柳遲遲餓得要死,坐在椅子上就開始吃點心墊肚子。
燕闕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
“仲禹,你這是把柳遲遲當女兒養啊。”
柳遲遲翻了一個白眼沒理會燕闕的話。
結果梁仲禹卻坦然地說道:
“是,她還小,我要好好教她,免得被外人欺負了去。”
柳遲遲拿著點心的手一頓,她抬頭看著梁仲禹,撇去他身上的戾氣,梁仲禹比起梁仲淵不知道好多少倍,隻是把她當女兒養??沒開玩笑吧!
“酸掉牙。”燕闕抖了抖,嫌棄地說道,隻不過看向柳遲遲的眼神愈發地溫和。
吃完午膳,柳遲遲著手開始準備為梁仲禹施針,燕闕則趕也不趕走地要在旁邊看,柳遲遲修複書畫一流,說明手上功夫了得,但是她施針這麼慢嗎??
夙雲不是說柳遲遲施針速度快若奔雷?夙雲,你是不是對奔雷有什麼誤會?
“因為已經有毒滲出來了,一直封著毒顯然不行,之後我會想辦法把毒一點一點地排出來,我列的藥單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姑娘,是要怎麼用?”夙雲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