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曖昧,直到夙雲的尖叫聲響起:
“主子!您的腿在流血!”
柳遲遲臉色不變,拿開困在她腰上的手,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被浸染了血色的床單,她慢條斯理地拿出針,專挑痛的地方下針。
止血對她而言太過簡單,這次卻足足用了十針。
收好針,她才轉過頭去看梁仲禹。
隻見男人的臉色微微發白,漆黑的雙眸卻直直地鎖住她,眼神中的占有欲昭昭然,他本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早年在戰場上的殺伐,讓他習慣了屬於自己的東西就要用命去守護,去占有。
“夙雲,扶本王起來,有客來了。”梁仲禹的嗓子有些沙啞,好似之前忍痛時咽下了不少的血。
柳遲遲退開一邊,她揉了揉手指,咳了咳,臉色同樣不好看,她的臉色很少有好看的時候,血首烏這種毒啊,真是一言難盡。
梁仲禹看了她一眼,在他坐上輪椅後,對著柳遲遲招手道:
“過來。”
她撇撇嘴,這副招小狗的樣子,是什麼東西,不過她還是順從地走過去。
梁仲禹伸手抱過她,把她抱在懷中,看到她這般溫順,梁仲禹眼神不禁亮了亮,他捏著柳遲遲的腰,心情很好,於是便提前拿出好消息來哄她:
“燕闕來了,你要的東西我讓他都查到了。”
果然,柳遲遲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喜色。
夙雲對著輪椅離開這裏,當打開暗門的時候,隻見燕闕剛好站在這間房內,他正在看掛在牆上的那幅畫。
聽到動靜,燕闕轉頭望過去,就看見梁仲禹抱著她,恨不得整個人都親上去。
雖然之前就知道柳遲遲是自家兄弟的女人,但是他們這樣親昵,他還是有些驚到了。
燕闕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湊上去虐自己了,他看著柳遲遲,藍色的眼睛中攢出笑意:
“柳姑娘,這幅畫是你修複的?”
他可是見過這幅畫原來的模樣,破爛成那副樣子,柳遲遲竟然真的修複好了,雖然情報說柳老板一手書畫修複震古爍今,但是他沒有親眼看到過修複完的書畫,現在看來,她這麼出名,是有道理的。
“恩,雲卉的事情你都查清了?”柳遲遲從梁仲禹的懷中出來,態度難得地很是熱情。
“查清了,我有副畫,你也給我修複一下唄。”燕闕眼巴巴地說道,手藝人吃香啊。
“可以,一個人情。”柳遲遲爽快地說道,修複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小意思,但是燕闕的人情,想到就令人流口水啊!
燕闕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後沒有忍住心底的悸動,點頭答應了。
燕闕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梁仲禹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什麼東西讓燕闕這麼寶貝,舍得答應小狐狸一個人情。
來到正廳,燕闕看著柳遲遲纖細的身材,突然伸手抓向柳遲遲的臉頰,柳遲遲下意識地閃避,燕闕卻死死地黏上,讓手指觸及柳遲遲的臉頰時,手指發力的地方瞬間就紅了起來。
燕闕眼中流露出失望,沒有麵具。
人皮麵具待在臉上跟真正的肌膚還是有差別的,但是柳遲遲的肌膚沒有帶麵具,而且手指碰到的地方立刻紅了起來,如果帶著麵具也不會紅。
雖然查到這個柳遲遲不是文成侯府的四小姐,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自驗證一下呢。
燕闕的出手極快,梁仲禹根本來不及阻止,片刻柳遲遲的臉上就紅腫了起來,燕闕的功力不輸於他,手指上的力道不是柳遲遲可以承受的。
“燕闕!”梁仲禹抱過柳遲遲,看到她臉上有愈發紅腫的跡象,頓時怒了。
漆黑的雙眸神色陰鶩,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燕闕一下子就讓她的臉蛋多了五個紅印,如果再用力一些,非得出血不可!
燕闕感受到梁仲禹的怒意跟維護,立刻退了三步,笑著討好道:
“我就是想看看柳姑娘臉上是不是戴麵具了,別氣別氣,我有藥的。”
他掏出一瓶藥,連忙丟給梁仲禹。
梁仲禹狠狠瞪了他一眼,打開藥瓶一股清亮溫和的氣息傳來,上好的清凝露,正要給柳遲遲上藥,柳遲遲揮手擋開了。
“不用。”她站好,臉頰上傳來的刺痛讓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的確帶著麵具,帶著麵具敷藥沒卵用。
她看向燕闕,神色似笑非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開口便是嘲諷:
“做情報的人就是喜歡親自出手查驗,都不願意問一問對方是嗎?”
燕闕理虧,陪著笑,連忙說道:
“我有個消息,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