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灼依舊對著我笑嗬嗬的放電,絲毫沒察覺我心中的齷齪:“你最近性格開朗了很多。”
“啊?是嗎?”我老臉一紅,瞬間不好意思再看顧灼的臉了,倉惶避開目光:“為什麼這麼說?”
以前的我,可一直都是維持高冷人設的,什麼時候給人活潑開朗的感覺了?
“你以前做事認真,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可不會這麼厚著臉皮誇自己。”顧灼笑道。
我原本心裏的小心花怒放瞬間全開敗了:“你才天天苦大仇深呢,說誰臉皮厚呢。”
“看吧,剛誇你兩句,又苦大仇深了……”
顧灼笑著在我鼻尖上刮了一下,扭身就跑,怕我打他。
白仙尖著嗓子在我兜裏喊:“看,他倆果然有奸·情,都藏不住了!”
“白仙,你知道嗎,最近咱們公司財務緊張,夥食上可能買不了水果了,以後都得吃綠葉菜,財務說了,先吃倆月菠菜再說。”我微笑著撫摸白仙的光頭。
白仙急了:“你胡扯,剛才不還入賬三十萬呢嗎,再說了,公司什麼時候有財務了?”
“財務就是我,公司一直都是我管賬的,不知道麼?而且剛才的入賬是毛利,公司運營成本很大的,除去財務和顧灼的酬勞,基本上就不剩什麼了。”
“那我跟小姐呢?我們兩個沒有酬勞嗎?”
“有,怎麼會沒有呢,接下來我沒事多給你們上供些菠菜……”
“……你公報私仇!還說沒有苦大仇深!”
白仙在呐喊。
我跟朱砂卻笑得更加開心。
一路上跟白仙打打鬧鬧的,我們出了陵園往西山鄉腹地走,翻過一座小山,四周彌漫在空氣中的煞氣瞬間多了起來。
朱砂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對我道:“夫人,就在前麵了,越往前走,煞氣就越重。”
“……你能別叫我夫人麼?聽著別扭。”
我從身上放出一小股煞氣來,控製著擋在朱砂麵前。
雖然現在空氣中的煞氣濃度對朱砂還不算大問題,但鬼暴露在煞氣中終歸是不舒服的。
就像人暴露在陰氣中也不會舒服一般,那股陰冷的感覺,黏答答的裹在身上怎麼都難受。
我身上的煞氣我可以控製,擋在朱砂麵前後,就相當於給了她一把小傘,再遇到同樣的煞氣時,那些煞氣就會被我的煞氣隔絕開來。
朱砂有了傘之後麵色緩和好多。
她揶揄的看著我問不喊夫人喊什麼,顧灼是她的家主,我可不就是她家夫人了,以後她就是我的丫鬟,有什麼吩咐開口說就行。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夫人丫鬟的,我直接讓朱砂喊我的名字,況且我跟顧灼又沒有結婚,甚至連明確的男女朋友都不算,充其量也就是互相曖昧,隻見喊夫人太奇怪了。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朱砂終於別別扭扭的喊了我一聲:“徐櫻。”
“還不夠自然,你別有心理壓力,我又沒跟你簽賣身契,你怕什麼,我們是朋友啊。”我笑道。
聽到朋友兩個字,朱砂微微頓了一下,隨後才看著我露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媚笑:“對,確實是朋友,徐櫻是我的好朋友。”
“你要是長的再醜一點,咱倆關係能更好。”我打趣道。
正跟朱砂說笑著,走在最前麵的顧灼突然放慢了腳步,指著前麵問朱砂:“前麵那是個村子麼?這麼深的山裏竟然還有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