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同為財務的顧旬能知道一下線索呢,原來也是不知道什麼,喬誌遠哀歎了一聲,“鬆仁哥當年太冤了,他壓根就不是那種會虧空公款的人。”
“嗯,我也絕不相信。”那年的那一幕幕,陸鬆仁把顧旬當親弟弟照顧的畫麵是那麼的清楚。
兩人哀歎了過往一下,喬誌遠搖了搖手上的保溫盒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鬆仁哥沒死,他被一艘泰國船救了,在泰國投靠了他表弟,他現在回來S市了,來,你跟我去看望他吧。”
什麼?
還活著?
那陸鬆仁還活著,那麼當年的事情隻要隨便一對峙,那他顧旬可不就完蛋了,他心裏緊張極了。
“哎呀,我時間來不及了”,他連忙喬誌遠抱歉地說著,“下次吧,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我要收拾一下慘局,再趕回去上班了,要不然老板會吵了我。”
說完,顧旬就跑到那躺在地上的電動車,他心裏很是慌亂,他此刻隻想趕緊跑離這裏。
在喬誌遠的記憶裏,顧旬的家境很是不錯的,可看他現在穿的衣服很普通甚至還有點寒酸,喬誌遠隻是上前幫他扶起了電動車,有很多事情想問,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每個人的機遇都不一樣了,他自己要不是把女兒嫁給了顧澈,說不準比顧旬過得還要落魄,“趕緊去上班吧,我們有空再約出來聚聚。”
“謝謝,誌遠哥,你的腿怎麼了”,顧旬才注意到喬誌遠走路不夠利索。
“沒事”,要不是這腿受傷,想必喬依然這個女兒也不會這麼死心塌地認他這個父親吧,雖然因為這條傷殘的腿,喬誌遠吃了不少苦頭,可他認為,那些都不能跟失去喬依然這個女兒比,他笑得很是淡然,“改天,我們兩兄弟聚聚的時候好好說。”
雖然顧旬點了點頭,但是他在心裏默默說著,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麵了,他真的不想坐牢。
“小悅,你跟教導主任好好回去上課,我先走了”,看樣子,要給小悅這個孩子轉校了,要不然以後麻煩會更多的。
他下了那麼大決心才離開顧家,就打算了這輩子要遠離顧家,遠離那些年的紛爭。
“哎呦,小悅啊,剛才隻顧著跟你爸爸聊天,忘記問他電話號碼了,”喬誌遠拍了拍額頭,感歎著,“人老了,不中用了,改天我要給你爸爸下請帖,依然姐姐的婚禮就要舉行啦。”
“真棒,我能不能給你當伴娘啊,”小悅起著哄,又十分坦蕩地說,“依然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在婚禮上搶走帥叔叔的。”
“哈哈。”
“傻孩子哦。”
三人聊了一會,喬誌遠要喬依然跟他一起去看陸鬆仁,她心裏“咯噔”了一下,說,“我要送小悅回去上課,還要跟阿澈去拍婚紗照,以後吧。”
深知自己大女兒一撒謊就不會眨眼睛,喬誌遠看著她那麼不自然地眨眼睛,也就不深究了,“有些事,是注定更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