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喬依然坐在房間裏發著愣,她腦海裏一直回響著喬誌遠說的“有些事,是注定更改不了的”。
親生父女的血緣關係,她是更改不了。
然,她心裏就是對陸鬆仁好感不起來。
“在想什麼呢?”顧澈發覺他進門到走到喬依然身邊,她都一直沒察覺到。
這一點也不像以前,他隻要一進門,她就像個快樂的小鳥撲過去一樣。
似乎當了媽媽的喬依然,要更穩重點了。
但他又有點不適應這樣子的她了。
他眉頭深皺,很是擔心她是哪裏不舒服,當走到她麵前的時候,看到她嘴角那溢出來的喜悅,他才安心不少。
朝他撒嬌伸了伸手,喬依然順勢窩進了她的懷裏,“啊哈,回來了啊,老公,你猜我今天遇見了誰?”
很自然的,她今天在回來的路上千叮呤萬囑咐阿壯不要亂說話,她會自我交待的,可遇上也眼角看起來異常疲倦的顧澈,她還是忍不下心提起陸鬆仁的事。
反正她也不打算認陸鬆仁,何必說出來顧澈不開心呢。
“還這麼高興,遇見聖誕公公了”,最近為了婚禮的事情和為了修一個超長的婚假,顧澈每天都是加班加地在工作。
說好的夫妻默契呢?
哼,就知道他猜不中的。
白了他一眼,喬依然又“嘿嘿”一笑,“我遇見了小悅,而且偶爾間發覺她爸爸跟我爸爸是朋友,是不是很巧?”
嗯哼,顧澈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又略帶疲倦地睜開眼,望著透著欣喜眸光的女人,啄了她粉唇一口,“是很巧。”
“老公,你怎麼一點也不興奮,是不是太累了啊”,喬依然半跪在沙發上給他揉起了太陽穴和肩膀,“幹嘛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嘛,花那麼多錢請人幹活,又何必把自己折騰這麼勞累啊。”
他的肩膀硬的很,可想而知他今天白天是忙的一點放鬆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環境是顧澈這麼多年來的習慣,他不以為意地拍著她後背,“不累,一想到要賺錢養老婆孩子我就格外的精力充沛。”
心疼。
除了心疼,喬依然也有點自責,“老公,要是我也想你這麼厲害會賺錢,就能為你分擔一點了。”
好端端的聽到她自責了,顧澈心疼地緊,“傻瓜。你懷孕也很辛苦,別瞎想。我要的是老婆,不是工作夥伴,要說多少次你才真的記住了呢?”
這話是帶著責備的句式,可不像他以往教訓她時候那樣的冷漠,而是帶著霸道的溫柔,像是她不同意,他就要吞了她一樣。
“嘻嘻,知道了”,喬依然給他順著氣,這才想起她想繼續說的話,“老公,我打算給小悅家發請帖的,可以嗎?”
“我能說不嗎?”顧澈似笑非笑地看著喬依然,“咱們家不是一直都是你說了算嗎?”
這個高帽子戴的啊,起初是挺讓人開心的,可喬依然覺得不是那個味,“你是要說我**嗎?可我們家什麼時候是聽我的啦,還不是你一言堂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