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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有治好的可能。”

風老爺苦笑,幽幽的歎氣,“如果死了,就什麼都了了,倒也不錯。”

風若歌眼神一閃,語氣嚴厲起來,“爹,您說什麼死不死的。”

風老爺微笑,握住他的手,“歌兒,我隻盼你別怪若顏。”

他的手冰冷異常,風若歌幫他搓著,眼眸深邃。

良久,他才道:“我不怪他。”

還是放在了心上。

平日無事時會坐在大堂中飲茶,表麵上平靜無波,實際上心卻提緊,支起耳朵,隻要一有動靜便會抬起頭來,眼睛鎖著那大門的位置。

下午從商鋪回來時也會刻意的繞許多路,在能看到那家書坊的轉角處停下來,裝作無意的朝那裏張望。看到大門緊閉,便皺起了眉。

於是膽大的走了過去,屋簷下新掛著一個風鈴,微風吹過,會發出“叮當”的聲音,清脆悅耳。他抿了抿唇,手伸出想敲敲門,卻終究還是放下。繼續蹲回那個轉角處,鎖著眉頭望著那門,期望著能突然打開。

從下午到晚上,那門仍然緊閉著。

身著華服的公子蹲在牆角還賊眉鼠眼般的張望,惹的許多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風若歌隻是不理,拿領口遮了半張臉,省的明日大街小巷傳出風家大公子有毛病的流言。

連著幾天,風若顏都沒有出現。風若歌也從原來的疑惑到後來的緊張,甚至還跑了趟“翠紅樓”,還是沒有看到風若顏的身影。

日子漸漸愈發難熬,每日不管做什麼事都恍惚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睡覺的時候就喜歡拿出那封沒有交出去的信和那塊玉反複的看,看著看著心情更加惆悵。

過了近十天,風若顏才再次出現。

那日門環被拍的震天響,風若歌反射性的跑過去開了門,便看到了一身狼狽的風若顏。諷刺的話還沒說出口,風若顏便已惶急的道:“快帶我去看爹。”

語氣太過急,風若歌便心慌起來。帶他去了西院,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個水袋,到了風老爺床前,便拔開塞子,急促道:“爹,快喝下去。”

風老爺什麼都沒有問,便拿過去往嘴裏灌。從嘴角流下的液體猩紅,空氣中泛著一股腥味,風若歌眉一皺,“是血?”

“白狐的血熱。”風若顏看到風老爺將血全部吞了下去,露出了微笑,語氣漸漸虛弱下來,“去叫大夫來吧。”說完身形一晃,便要倒下,風若歌連忙將他抱住,“風若顏,你怎麼了?”

沒有回應。風若顏已昏死過去。

一天一夜,風若歌幾乎快要崩潰。本來看著他眼睛旁的黑眼圈以為是勞累,結果叫大夫診治出來卻是中了毒,把他駭的差點也暈過去。風老爺那邊卻是傳來了好消息,說經脈漸通,有治愈的可能。

風若顏身上的毒無人看的出來是什麼,都搖頭後離去,連藥方子都省了。風若歌唯有抓著他的手,期盼著他能醒過來。

第二天半夜,床上的人才有了動靜,睜開眼,風若顏看到風若歌,並不意外,隻輕輕的笑,“沒有把我趕出去了麼?”

風若歌隻盯著他,抿著唇不語。

床是極為熟悉的床,床幔也是極為熟悉,連蓋的被子,都有極為熟悉的味道。

風若顏撫平他眉間的皺褶,用抱怨的口吻道:“唔,我冷。你抱我好不好?”

風若歌想拒絕,身體卻似乎有自己意識般的脫了鞋,滑進了被窩,將他的身軀摟進懷裏。風若顏伸出手環住他的腰,發出一聲喟歎,“風若歌,你讓我熟悉你的懷抱了。跟你分開後,我總睡不好,翻來覆去,總是覺得冷。”說完又嫣然一笑,隻是臉色蒼白,遠沒往日的明豔,“若歌啊,我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