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的話讓陸言也不由得為之一愣,雖然知道建昌賓館會發生這件命案,可他沒想到居然會發生的這麼快,而自己恰好成為了最早知道的人之一。
趁著還沒引起書店老板的注意,陸言從口袋裏拿出幾塊錢胡亂買了本書,然後他拉著那個年輕女人急匆匆的走出書店。
那個女人顯然因為害怕一時間沒想得更多,她任由陸言拉著拐進了書店後麵的一條胡同,在從另一個出口到了街上之後,她才感到不對。
“你是誰?要帶我去哪兒?”年輕女人警惕的看著陸言,雖然這個還是個孩子的小男生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危險,可因為常年在賓館工作,她已經見識過太多的人和事,所以一旦清醒過來,她就立刻變得謹慎小心起來。
陸言並沒有回答那女人的話,他一邊注意著通向建昌賓館街口的方向,一邊對駛過的出租車打著手勢,當一輛出租車在他身邊停下來後,陸言回頭向猶豫著的女人說:“如果你不想讓馮耀佳他們找到你,就和我走。”
陸言的話顯然提醒了那個女人,她立刻低頭鑽進了打開的車門,就在陸言要隨後上車的時候,他看到之前從賓館出來的那幾個人正好從街口轉過來,正在四處打探尋找著什麼。
為了安撫這個顯然被嚇壞的女人,陸言讓出租車在距離公安局不遠的和平廣場邊停下,不過看著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臉上卻始終神色驚慌的女人,陸言伸手在她肩頭安慰的輕拍了拍:“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敢到這裏來找你的。”
不過這個動作顯然讓女人再次一驚,她不安的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孩,過了一會,她才開口問到:“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知道馮耀佳在找我,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就是市委副書記馮國濤的兒子麼。”陸言用一種不以為意的口氣回答著,他知道因為年齡的原因,讓別人對他產生信任並不容易,不過他並不氣餒,因為他掌握著一些這個時候別人還很少,或者根本不知道的事情的真相,這足以讓他能夠逐漸在別人心中建立起起碼的信任。
“我早晨看到馮耀佳糾纏你,這個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再看到有人找你,所以估計應該是馮耀佳的人。”陸言解釋的同時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能不承認,穿著一身合體的賓館製服,再配上一副因為不安而顯得楚楚可憐的容貌,陸言發現這個女人長的真很好看,不過這個時候他更想知道的是在建昌賓館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裏,那起轟動全市的命案很快就會因為馮國濤刻意壓製而彈壓下去,不過陸言卻不想讓這件事那麼快就消聲覓跡“你剛才說有人死了?”
“我沒殺人!”聽到陸言的話立刻緊張起來的年輕女人驚慌的向廣場對麵的公安局看去,然後她再次開口問到“你究竟是誰,你想幹什麼?”
聽到女人的疑問,陸言心裏暗暗一笑,他知道能這麼問就意味著這個女人心裏已經不再把他當成個孩子看待,這對他來說至少是件好事。
“我認識馮耀佳,不過我不知道你是誰,”陸言並沒有回答女人的疑問,現在的主動權在他的手裏,這個女人顯然遇到了難處,而且肯定與建昌賓館裏發生的命案有關“告訴我你是誰,不過即使你不說,我很快也能知道,不過到那時候可能就沒人能幫你了。”
“你能幫我嗎?”女人懷疑的看著陸言,對這個男孩她不知道該信任多少,一想到在賓館裏看到的一切,她就感到說不出的害怕,她不停的低聲自語著:他們應該沒看到我,可我看到小鳳死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能幫你,別忘了是我幫你擺脫那些人的,我想你知道馮耀佳可不好對付。”陸言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有氣勢點,他這時也感到有些煩惱,年齡的問題讓他的話的確沒有多少威嚴。
不過就在他要再次詢問時,那個年輕女人終於開口了:“我叫李雨萍,是建昌賓館的服務員領班。”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在遇到事情的沉默之後,一旦開口,就會向肯聽自己說話的人傾訴,對於李雨萍來說,陸言無疑是在她麵臨彷徨無助時的一個好觀眾。
隨著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李雨萍開始對陸言訴說自己的事情,漸漸的的,陸言也從她的話裏了解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做為建昌賓館的服務員,李雨萍無疑長的十分漂亮,容貌曾經讓她引以為豪,不過也很快讓她嚐到了苦頭。
之前馮耀佳雖然也常來建昌賓館,可還沒有注意到李雨萍,不過隨著通凱公司進駐建昌賓館,和通凱公司原本就有著很深牽扯的馮耀佳來的次數就多了起來。這樣一來他開始注意起了賓館裏這個漂亮的女服務員。
在馮耀佳的幹預下,李雨萍很快就成了賓館服務員的領班,雖然這引起了不小的風言風語,可李雨萍對馮耀佳卻並不假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