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靜默片刻,發現不對經的容燁修後知後覺的問道。
“沒事。”幹脆的回答,卻明顯心不在焉,沉思一瞬,抿唇,道:“容燁修,我問你個事兒。”
容燁修正在打幫手,“你問。”
藍果寧了寧神,語調淡然且隨意,“三年前,我爸出事那一天,你有沒有去過我家?”
“那天啊……”容燁修很努力的想了想,不確定地說:“應該……沒有吧,怎麼了?突然這麼問,”
藍果不語,原本緊握的手也緩緩鬆開。她不願逼問,隻要他說沒有,那她就相信。
“誒!”容燁修突然一臉恍悟,想了起來,“好像……好像真去過,之後我就去法國了,晚上我就得到消息說爸爸死了。”
他說完就低頭將保鮮盒裏的飯菜倒了出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藍果身體的僵硬。
藍果緩緩側臉看他,眼簾一抖,她顫唞著聲音又問:“是下午一點左右去的嗎?”
容燁修又想了想“好像是。”
藍果頓心頭一塌,支離破碎。
“你怎麼的知道的?”這個時候容燁修才反應過來,扭頭問道,卻見到一身冷息的藍果,不免一怔。
隻見她寒著臉,緩緩向他望來,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因為那是我爸死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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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應景,還隱隱悶熱的天氣竟然也突變,下起了朦朦小雨。
持續幾個月來都幹燥無比的地麵斑點似的一點一點打濕,潮濕的風令街上的人都不由皺了皺眉頭,天驟變,大家都大步趕著回家,隻有路邊的一個女人,怔怔站在那裏。
她背著孩子,用紗巾蓋住,靜靜出神,又靜靜回神,然後攔下一輛車坐了上去。
“去哪裏?”
前方司機回頭問道。
藍果一怔,竟回答不上來。
去哪裏呢?肯定不能去找衛曉曉了,那簡直是方便容燁修天天來煩她,可是除了衛曉曉和容燁修,她好像真的就無路可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個熟悉的人打來的。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回來幾天,今晚出來吃頓飯吧?”
藍果略有一頓,“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吧。”
車子在溫斯宇習慣住下的酒店停下,藍果下車,循著溫斯宇告訴她的房間號找去,敲門,立刻便聽見裏麵腳步的聲音。
門一開,便見到閑散裝扮的他。
見到藍果的樣子後,略有一愣。
隻見藍果展開淡淡的笑容,“我想,你可能要幫我準備一下祥祥需要的物品。”
淅瀝的雨點大了起來,打在窗戶玻璃上還能發出細微的聲音,朦朧的世界變得不真實。屋內明亮四處,床上是睜著大眼睛唧唧歪歪自娛自樂中的祥祥,另一邊,溫斯宇落入沙發裏,手杵在膝蓋處,微埋著頭,一手磨蹭著自己的手指,一手撚著煙,一口一口的吸。
浴室裏的水流聲總算停止,幾分鍾後,藍果穿著他寬大的體恤走出來,訝異道:“你會抽煙?”
溫斯宇頭都沒抬,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淡道:“很久沒抽了。”
他心情不好,藍果自然很輕易的就感覺得出,擦著頭發在沙發上坐下,等著他說話。
果然,沒到半分鍾,他便抬頭看她,“果兒,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明智,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可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委曲求全。”
頭發滴著水,在褲子上暈開。⑥思⑥兔⑥網⑥
她沉呤,才歉疚的回道:“斯宇,你知道,我隻是無路可去。”
“嗬!”他冷笑,這是第一次對她用不禮貌的態度,起身,向門走去,“這間房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