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楚抱著水跟著一起走,對於豪門大小姐的日常餐飲產生了一點興趣:“吃什麼?”

景淑不太挑食,並無所謂:“送來什麼吃什麼。”

孟溪楚的小興趣消失了。

看起來在吃食上,大家還是差不多的。

兩個人先去車那兒將水放了。景淑接通張伯,告訴了一下張伯他們所在的地點。

過了片刻,一輛小型房車開到景淑和孟溪楚麵前,停在了景淑車旁。張伯打開車門,站在門口邀請兩人上車:“小姐,孟小姐,上車吃飯吧。衣服我也帶來了。”

孟溪楚愕然看著麵前的房車,再看看身邊的景淑。

怎麼回事?需要專門的用餐車?

景淑走上房車,見孟溪楚沒跟上,側身看向孟溪楚:“怎麼了?想去外麵吃麼?我可以讓張伯把吃的東西帶回去。”

孟溪楚搖頭:“不了不了,太麻煩張伯了。”

她趕緊跟上,生怕被被人看到自己。

張伯笑盈盈關上車門。

車內開著自然光,窗戶是單層貼膜的。裏麵能看到外麵,外麵卻看不到裏麵。車內餐桌很是小巧,是四人座,桌上已經擺好了兩人份的餐具。

景淑坐下後,和孟溪楚說了一聲:“我讓張伯給我們準備簡單點,不然要吃太久。下午還要軍訓,一吃完就軍訓對身體不好。”

孟溪楚一副“現在出現什麼都震驚不了我”的表情,緩緩點頭:“嗯。”

張伯確實送上了兩人份非常簡單的餐食。

專門可以加溫的保鮮盒,裏麵裝著非常簡便的飯菜。一款簡簡單單的開水白菜,一款簡簡單單的獅子頭,一款簡簡單單的蝦肉,一份簡簡單單的撈飯。

一份簡簡單單的開水白菜需要老母雞、火腿、排骨、雞胸脯、豬肉、幹貝等等外加上一個白菜,水準是國宴水平。

其他幾個菜看似簡單,實際上需要大量時間來製作。

張伯擺上了一個冰盒,裏麵放著甜點,兩個普通的冰淇淋球。

一口氣上完。

景淑看著這些,平靜拿起筷子吃起飯。

孟溪楚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些菜有什麼特別,還以為景淑是簡食主義者,所以也非常平靜吃起了飯。

菜沾染著湯汁,在味蕾上炸開,這才讓人意識到這幾個菜並不簡單。

景淑吃飯少有不太專心,掏出手機先一步聯係起蕭奕舟:“我和蕭奕舟聯係一下,不然等下他不看手機,去午睡了就聯係不上了。”

孟溪楚沉浸在美食中,含糊應著:“嗯嗯。”

景淑:蕭同學午飯吃了麼?

另一頭正和傅深染一起吃飯的蕭奕舟掏出手機:正在吃。

景淑:噢,我中午吃的便當,應該挺快就吃完的。等下我把衣服給你送過來吧。

蕭奕舟看著消息上的“便當”二個字,忽然覺得自己麵前的三寶鴨不香了。

別人家境貧寒吃便當,竟然還免費給他做衣服和鞋子。

蕭奕舟不好說自己在這邊吃特別好吃的燜罐鴨子,隻能換個角度安慰:我中午也就隨便扒拉兩口飯,我過來拿就可以。

他沒得到消息回複,稍加快了一點自己進食的速度。

傅深染坐在他對麵,詫異抬頭看向蕭奕舟。平日總在家裏極為規矩的發小,被汗水打濕的頭發還沒徹底幹透,略帶狼狽快速吃著飯。

精英教育一直都對吃相有要求。

“有什麼事?”傅深染察覺到反常,細心問了一聲。

蕭奕舟三兩口將湯喝了,抽出紙巾擦拭了一下:“有人幫我做了更換的軍訓服。”

傅深染:“??”軍訓服不是當晚洗了烘幹第二天就能穿了嗎?

蕭奕舟深深注視著傅深染:“她特別窮,家住山坳裏,中飯還吃的是便當。勤奮好學,心地善良。連幫我做了衣服,都打算親自給我送過來。”

傅深染愣住。

這個描述怎麼好像二十年前的瑪麗蘇女主?

現在還存在這樣的人?

蕭奕舟怕不是被人騙了?

蕭奕舟拿起自己擱在一旁的軍訓帽:“我去拿個衣服,你要一起去麼?”

傅深染腦中已經開始思考仙人跳需要判多少年了。

他朝著蕭奕舟點了頭,低頭快速將自己的午飯解決,飛快起身,語氣嚴肅:“走,我陪你去看看對方。”

話說出口,他自己口吻過於嚴肅了。考慮到蕭奕舟的臉麵問題,傅深染稍微收斂了一點,找了個借口:“你那麼多衣服,一個人拿不下。”

蕭奕舟那麼有錢,對方起碼三年以上,十年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