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淑將定位發給了蕭奕舟,和張伯、孟溪楚一起把衣服、鞋子轉移到孟溪楚還有自己車上。

張伯不僅僅要負責景淑日常生活,還要操持家裏的一些事物,所以送完了東西便開著房車回家了。

景淑坐在孟溪楚車內吹著空調,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一個上午的軍訓下來,她頭發部分被汗水打濕,黏成一縷一縷。臉頰上至今還有曬出來的紅暈。換成往常,她肯定要中午選擇洗個澡,可洗完澡下午還要軍訓,等同於白洗。

軍訓的衣服背後已幹的差不多了。

學校發的軍訓服材質不怎麼樣,本身質感不怎麼樣,經曆了出汗又幹後,穿在身上更加不舒服。

孟溪楚在車裏翻了翻:“免洗噴霧,噴頭發的,將就用一下。”

景淑看了下瓶子上的說明,發現這個噴霧確實不是這個時候用的,不過是可以將就一下。

她對著自己頭發稍微噴了一下。

景淑對著車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頭發。嗯,更加一縷一縷貼著了。

她被自己的造型逗笑,勾唇笑起來:“像在海邊,剛從水裏撈出來,半幹不幹的樣子。”

孟溪楚沒比她好多少,跟著在邊上大笑:“確實很像。”

景淑沒有太過挑剔。

軍訓本質上希望給他們年輕人一點磨礪。她本來就沒想是過來享受的。

這邊兩個在車內吹空調,另外那邊兩個結伴開著車過來。

傅深染開車將車停到位置上,先一步下車。

他剛才問過了車牌號,一眼就見到了停車處那輛有點張狂的粉色金粉噴漆車。

傅深染視線落在車上,腳步瞬間頓住。

正常人都沒有辦法把一輛粉色金粉噴漆,一看就是特意定製的車和剛才蕭奕舟嘴裏的“特別窮,住山坳,吃便當。勤奮好學,心地善良”對照起來。

這輛車要一百多萬好嗎?

車窗落下,露出了一個即便穿著軍訓迷彩服,細碎頭發微亂,卻依舊長得極為出挑的女生。

傅深染愣怔在那兒。

女生身邊冒出了又一個腦袋。那女生看上去純然無害,卻隻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她身上有一股天然的名媛氣質。不是現在網絡上戲謔的那種名媛,是天生用金錢堆積出來的貴氣。

蕭奕舟下車走到傅深染身邊,朝著車內人微頷首,向她們介紹自己身邊人:“傅深染,法學專業的學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他向傅深染介紹車上的人:“裏麵那位是景淑,英語專業的。外麵這位是她的朋友。”

孟溪楚打開車門下車,朝著兩人笑了笑:“管理學專業,孟溪楚。”

傅深染:“……”

他再怎麼傻也看得出來,麵前兩個女生無論哪一個都是家境優越的主,絕對對不上蕭奕舟剛才所說的那些形容。鬼知道為什麼蕭奕舟會產生二十年前的瑪麗蘇般的誤會。

“仙人跳”是沒有的,仙女倒是有。

傅深染略不自在推了一下自己的細邊眼鏡,朝著兩人點頭示意。

景淑下車,繞到車後方打開後備箱,招呼蕭奕舟過來拿他的衣服和鞋子:“蕭奕舟,你過來看一下這些衣服和鞋子夠不夠。”

蕭奕舟直接走了過去。

後備箱裏整齊堆了一疊衣服和十來個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