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陪著美人鬧騰。 他站到店門口後問:“這樣?” 薑言意道:“再退出去一些,退到台階下麵去。” 胡百萬有些發懵:“退到下麵去作甚?” 薑言意臉上笑意深了些:“胡公子一會兒就知曉了。” 胡百萬被薑言意這一笑『迷』得神魂顛倒,站到台階下方了還問:“這樣?” 薑言意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兩手把門用力一合。 “啪”的一聲,鋪子大門關上了,裏麵甚至傳來上門栓的聲音。 街上圍觀的人發出一陣哄笑聲,胡百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耍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封朔今日乘馬車回府,快到家門口時發現這段路堵得水泄不通,被迫停車時也目睹了這場鬧劇。 他唇角不自覺勾了勾。 邢堯自從知曉封朔對薑言意的心思後,凡事跟薑言意有關的,他也跟著上心了幾分。 眼下就跟圍觀的百姓問了幾句,套出那胡百萬的身份來。 他趕緊彙報給封朔:“這潑皮是城西胡家花莊的少東家,胡家雖是商賈,但在西州算是個地頭蛇,先前那盆番椒,就是胡家送的。” 封朔淡淡瞥了一眼薑言意鋪子緊閉的大門,視線落在胡百萬身上略微停留了幾秒,放下車簾。 清冽的嗓音這才從車廂裏傳來:“查,她是如何被胡家潑皮纏上的。” * 胡百萬自知丟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誓要找回場子來,當即對著七八個隨從道:“給我把門砸開!這給臉不要臉的臭娘們!” 薑言意和秋葵躲在後院,聽著前邊鋪子裏的砸門聲,秋葵害怕得攥緊了薑言意衣角。 她顫著嗓音道:“花花,他們……他們進來了怎麼辦?” 薑言意也怕,但比起秋葵還是要鎮定許多,她道:“□□的,他砸我門,鬧到官府是他理虧!” 如果這不是在都護府大街,薑言意倒也不敢如此托大。 但都護府大街一帶西州權貴聚集,州府衙門對這一塊的巡邏也重視,基本上每隔半個時辰就有衙門的人路過一趟。外邊聚集了那麼多人,衙門的人肯定也會很快被引過來。 不過最先來的卻不是衙門的人。 胡百萬正讓隨從砸門,人群裏忽而闖入一支鐵甲衛兵,尋常百姓哪裏見過這等架勢,熱鬧都不敢再看了,紛紛作鳥獸散。 胡百萬的隨從還想踹門,卻被那群衛兵直接一腳踢翻在地。 “你大爺的,知道你們打的是誰嗎?”推攘之中,胡百萬也摔了個屁.股蹲兒,他張嘴就要罵,發現站在跟前是一支鐵甲衛兵時,這才驚慌閉了嘴。 “誤會!軍爺,都是誤會!”胡百萬變臉比翻書還快,對著邢堯拱手堆笑。 邢堯冷冷看著他:“□□在都護府門前尋釁滋事,來人,把他們全押去西州府衙!” 胡百萬和他的隨從被捆得跟拉去屠戶那裏的宰殺的肉豬一樣,被封府的府兵押去了西州府衙。 邢堯這才回到了馬車旁:“王爺您何必將他扭送至府衙去,讓府兵教訓這潑皮一通豈不更省事?” 軍營不管市井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是規矩。 但王府的府兵可以管。 封朔手肘撐著車壁,正翻閱一卷兵書,睫羽掃出一片冷弧:“胡家既是地頭蛇,想來在各處都有經營,且看西州府知州如何處理的此事吧。” 封朔這麼一說,邢堯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知州治罪的輕重,就能『摸』清胡家跟西州府衙關係究竟如何了。 他上任這不到半月裏整頓完了西州軍營,現在是時候整頓府衙了。 等封朔一回府,底下的人也將昨日薑言意去胡家花莊的消息也打探得差不多。 邢堯看著在案前筆走龍蛇的人,將下麵的人報上來的消息說給封朔聽:“那廚娘……不是,薑家嫡女昨日去了胡家花莊,似要買花,但最後匆匆忙忙就走了。她去了不少花店,花沒看上多少,反而都在問人家有沒有花房,瞧著似乎是想租借個花房自己種點什麼。” 封朔聽到此處,落筆的手微微一頓。 一旁的安福趕緊道:“咱們府上的花房是閑置的。” 封朔抬眸看了安福一眼,安福瞬間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