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了身份令牌,展示給言綱看。作為亡命徒,這些他都是很清楚的,這令牌做不得假。
「你能……多說說那人的事嗎?」或許是因為嘉奈認識那人的緣故,他覺得她親切了許多。
「現在時候不早了,下次再說吧。」嘉奈笑答,「隻是希望你別說出我的身份,被人知道的話我在外頭可就會有很多麻煩上身。」
言綱不是傻人,點頭答應。
☆、46
站於兩人談話的桌前,看見嘉奈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就知道,有些事,是無法避免的。
「我先回房了。」他平靜地對一側的山本說道,之後也不等回話就走向了樓上。
山本從剛才開始一直處於雲裏霧裏的,由於陌生的結界的緣故他聽不見嘉奈與言綱之間的對話,壓根不明白他倆是為什麼坐在那裏對視那麼久。
幸好,綱吉沒走多久,結界就被撤了去,言綱也發現了傻愣在一旁的山本,出聲問道:「小綱呢?」
真是沒良心的……山本忍不住翻個白眼,指了指樓上:「先回去了。」
言綱向他點點頭,起身往樓上走去。
遠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山本才冷冷地說:「你對他說了什麼。」
「真誠的告白。」嘉奈的笑意味不明,話更是如此。
「那就換個問法,」山本轉去看她的眸子散發寒光,「你和綱吉到底是什麼關係。若要說是朋友,那就免了,我們不是白癡,這謊言顯而易見。」
「是麼。」她含笑,不在意的看向別處去。沉默了會兒,又道「說了你也是不信,又何必說,又能改變些什麼?」
「至少可以確定,是驅逐、還是不驅逐你。」他對於膽敢觸及自己逆鱗的人,從不會手軟。
「嗬嗬嗬嗬,驅逐我?就算你們有那心、有那膽,恐怕也沒有那實力。」不屑的勾勾嘴角,瞅著山本「別忘了你們現在的敵人是誰。處處樹敵可不是什麼好的處世方式,即使不為自己想,也該為身邊人想想吧?我想你應該是個明智的人。」
這一番話說的山本回不上嘴。但心中警惕感愈甚,她是怎麼知道他們正在被教會追殺?
「不必想太多,我對你們並沒有目的。我隻是來拿回本就不屬於你們的東西罷了,那不該是你們該藏著捏著的,拿不起,也沒資格。」
「你想做什麼。」他眯起了眼,盯著她。
「我什麼也做不了,隻是到時候等你們自動的交出來。也就是說……最後的決定權,在於你們。」
「小綱?」言綱推開房間的門,隻見到綱吉坐在桌前,怔怔地看著手中之物——一顆圓潤的、呈現乳白色光澤的圓玉。
「你聽嘉奈說了吧,關於我記憶的事。」他沒有抬頭,沒有看他,不冷不淡的說道「那是真的,她沒有亂說。」
「……」言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動搖,波動了下又隨即恢複平靜。
「很早以前,我便喜歡上了一個名為言綱的男人,初遇見他的時,他冷得猶如座冰山,光是寒氣就逼得其他人近不得半步。可在那冰川的外表下,他意外的溫柔、善良,即使是在想殺我前,說得一字一句也都是為了提點我,幫助我。
「於是我跟上了這個與我本毫不相關的隊伍,隻為留在他身邊看著他。然後碰上了許多莫名其妙的事,有危險的、有有趣的、有各種各樣的……我覺得很開心也幸福,因為他一直在我身邊,關照我,在困難時會攙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