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傻到為了我的安全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一切的衝擊傷害,傻到明明傷的那麼重,還要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子彈。滿目的鮮血,濃鬱的腥味,當下,我整個人都傻了,眼淚不住的流出來。孤寂的活了這麼多年,我從未碰到對我如此好的一個人,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真摯的純粹的感情,讓我死去的心在沸騰的燃燒著……

我想要保護這個人,這個用生命保護我的人!如果他能為了我不要命,我也可以為他不要命。他為我傾盡所有,我亦可為他顛倒全世界。

如若有他,一生何求。

XX年XX月XX日。今天我們爭吵了,他的強勢與強烈的占有欲,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沒有一點的私人空間,我像個小醜被完全暴露在他麵前,我害怕這樣的感覺。害怕赤|裸的坦白,或者我是畏懼總有一天會被他發現我想要隱藏的秘密。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我早就轉身離開,可因為是他,我無法這般的瀟灑離去。有人說愛情是糾纏,是自我的摧殘,我卻認為愛情是一種羈絆。把原本毫無關係的兩個人以愛之名捆綁在一起,無論是開心痛苦,都沒有辦法再分開。

我偶爾會有與他分開的念頭,可每每至此,我都會想到那一夜他為我的做的一切。心軟了下來,這樣一個傻瓜,你讓我怎麼能因為他的病,他的一點點缺陷就離開他。我愛他,很愛很愛,因為愛著所以會不自覺的要求他完美,成為自己想要的那樣。可那樣也許就不是我愛的莫問之了……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這樣的心情滿溢,擁抱你都來不及,如何離開?”

莫問之看著他的背影顫唞,眼淚在眼眶打轉,良久之後緩慢的流出來,手指抓著自己的心口,哽咽道:“死妖孽,這麼久不見,你不想抱抱我嗎?”

高大的背影一直沒動彈,影子長長的拖在他的身後,也沉重的挪移不了。垂著的右手想要緊緊的攥起卻沒力氣,好像殘廢了。

死妖孽,這麼久不見,你不想抱抱我嗎?

可如果兩個人之間隻剩下傷害,要如何擁抱?

就在莫問之以為他會轉身擁抱住自己時,他卻大步流星的離開,腳步沉重卻也急速,仿佛是在逃離一場暴風雪,背影倉皇而狼狽……

“死妖孽……”

莫問之急切的想要追上前,沒注意到腳下的木棍直接跌在地上,又一次的碰到右膝蓋,痛的爬不起來,抬頭看著路的盡頭無窮無盡的黑暗,看不到盡頭,那一抹身影也逐漸的消失了,隱匿在黑暗中。

隻是他曾經站的位置地上點點的痕跡,仿佛是淚滴的暈開,留下的痕跡。

莫問之失神的看著那一塊,心如刀割。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果然是他……

他真的沒死……

死妖孽,你真的沒死!

喜悅還未上眉梢,眼前一黑,直接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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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我叫你們放我出去,聽到沒有!”沈可兒焦急的眼神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幾個保鏢,水眸裏充滿了焦急與憤怒。

該死的祈混蛋居然把她迷暈了,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他怎麼可以這樣?一定是很危險,所以才不讓她去的……為什麼他就不明白,就是因為危險所以她才執意要跟著他們一起去……

怎麼可以丟下她一個人,他們是兄弟是一家人不是嗎?為什麼每次都是他們在保護自己,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們做?這樣的感覺很糟糕,糟糕透頂。

“抱歉,祈先生吩咐過,你到明天早上之前是不可以走出這扇大門。”

“屁!屁!屁!全都是放屁!他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憑什麼啊?我要出去,你們誰也不準攔著我。否則我告訴祈冽風,你們非禮我……”沈可兒雙手插腰,凶悍的嘶吼把幾個保鏢給嚇壞了……

要是真的這樣說,祈先生還不撕了他們幾個人,可是真要是讓她出去了,祈先生會直接殺了他們幾個人!

“抱歉,我們真的不能讓你出去!”

“你們……”沈可兒氣憤的指著他們,氣的鼻子都歪了,說不出話來。

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門口,吸引了沈可兒的眼球,車門很快打開,消失不見的賀恪雲抱著狼狽不堪的夏輕走了出來。司機下車將昏迷的莫問之也抱了出來。

沈可兒臉色煞白,衝上去,搖著夏輕的胳膊,擔心的聲音都在顫唞“輕輕……輕輕,你怎麼了?”轉身看到莫問之“莫問之,你怎麼了?莫問之……”

“進去再說吧!”賀恪雲冷清的眸子,麵無表情,說著就抱著夏輕走進去。

幾個人都認識莫問之與夏輕自然也不會阻攔賀恪雲……

沈可兒站在原地失神,機械的回頭看到空蕩蕩的夜,車子裏沒有任何人了……

祈混蛋呢?

她的祈混蛋去哪裏了,為什麼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來?

管家也沒有休息,看到他們回來了,立刻撥了醫生的電話,讓他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