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都是忠心耿耿,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看淡!
一名手下上前打開了門,破舊的鐵門發出“吱呀”的一聲,剛打開就嗅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隱隱作嘔,胃部翻江倒海的難受,不少人受不了這樣的氣味都蹲在一邊狂吐起來。
吐完回來後,借著裏麵橙色的光線看清楚畫麵時,又跑回去重新吐一次……
尹珛的確沒有被殺害,隻是被雙手雙腳綁在鐵棍上,整個人被綁成了一個羞恥的“大”。臉色憔悴不堪,耷拉的眼皮毫無精神,而他的下麵卻是屎尿混合在一起,氣味難聞的要命,畫麵不堪入目。
這樣對待一個年輕有為的檢察官,真是——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不殺他也不餓他,隻是不讓他洗澡,不能正常的解決生理問題,活生生的逼著他的身體無法控製,屎尿失禁……把一個人的自尊驕傲全部踩在腳底下,踐踏的一點不剩。
真夠毒辣的手段!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莫問之皺起眉頭,冷徹的語氣道:“真TMD一群畜牲!這樣折磨一個人,他們怎麼做到的?”
祈冽風麵無表情,隻是冷冷道:“快把他解開,離開這裏。”
“嗯。”莫問之給了兩個心理素質還不錯,沒吐的手下一個眼色,他們明白的立刻上前解開了幫助尹珛的雙手雙腳的人。因為長期這樣的捆綁,他的身體早已虛軟無力,更何況有還被這樣的對待,他的精神也崩潰了。
“拿衣服給他換上。”
手下的動作迅速,此刻無法為他立刻清理身子,隻能盡力的去找衣服,給他先把肮髒的不停有蒼蠅飛來飛去的衣服給脫了,換上幹淨的。
就當一切差不多時,外麵忽然傳來了槍聲,打破了夜的寧靜,電光火石之間,硝煙四起,場麵頓時慌亂起來了。
莫問之臉色不好的走進來,言簡意賅道:“外麵的人比我們多一倍,硬拚我們隻會損傷慘重。”
祈冽風的濃眉緊
蹙,餘光掃了一眼此刻像廢人般的尹珛,立刻做了決定:“莫問之你帶著他和幾個兄弟去找找看有沒有後門,一定要盡快的出去!”
“那你呢?”莫問之臉色大驚,慌忙的問道。
祈冽風從口袋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槍支,唇瓣勾起一抹冷笑:“自然是要出去陪他們一起!”
“不行!”莫問之攔在他的麵前,篤定的語氣道:“你不能出事,可兒還在家裏等你回去!你不可以去外麵冒險,你帶著他離開。我出去擋一擋。”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的話都不聽了嗎?”祈冽風冷喝一聲,下一秒飛快的踹了他一腳,對兩個手下道:“帶他們走,誰敢回來,我殺了誰!”
“是。”
“祈少……”莫問之還想抗爭,結果卻是被手下架著連同活死人一樣的尹珛一起被拖向了後麵!
黑暗中他黑色的眸子宛如黑豹般閃爍,冷意盡顯,拉開保險絲,邁動的雙腿像外麵走去。比起在這裏聞刺鼻的味道,他更樂意出去聽陣陣的槍聲。場麵極其的混亂,他們的人太少,已經有很多人倒下。硝煙味,濃鬱的鮮血味,無疑不刺激著人的神經。
在這樣的場合下,即便隻是一秒的遲疑,下一秒就會喪命。眼觀四方,耳聽八方,不停的扣動著扳機。當看到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時,祈冽風的眉頭皺起,連忙趕過去,惱怒的語氣道:“夏輕,我的命令你也不聽了?”
夏輕嘴角揚起無奈的笑容,“不是我不想聽,而是沒辦法聽!”
“該死的!”祈冽風低咒了一句,遠遠看到趕回來的莫問之,很是無語…
莫問之是把兩個手下揍馴服了,命令他們帶著尹珛出去,而自己返回來。怎麼說與祈少這麼多年的交情,生死與共,怎麼能留下他一個人!
攻勢越來越猛烈,祈冽風的人已經大半犧牲,最剩下少數著一邊護著祈冽風的安全,一邊反擊著。
“突破西邊的方向,立刻走。”祈冽風冷冷的開口。
夏輕與莫問之對望一眼,默契的點頭,掩護著祈冽風往那邊轉移,隻是——
忽然,警笛刺耳的響起,一遍一遍的回蕩在空寂的地方,硝煙逐漸的被吹散,而紅藍色的光芒在不停的閃爍著,越來越靠近……
祈冽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即便此時此刻他依舊是那個如神般的祈冽風,沒有慌張與恐慌,轉身掃了夏輕與莫問之一眼,淺笑道:“幫我照顧好可兒和臭老頭!”
夏輕與莫問之還沒反應過來,祈冽風飛快的把他們兩人一推,雙雙失足跌下,反應過來時亦來不及。原來這裏是一個陡坡……
“不準動,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十幾輛的警車停下,穿著製服的警察一個一個跳下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奇怪的時此刻對方的消失大半,隻剩下祈冽風與幾個人。
刺眼的光芒打著他的臉頰上,不知道多少槍口對著他一個人。對方冷冷道:“放下槍,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祈冽風冷笑的看著這些人,不以為然的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扔掉手中的槍支,舉起自己的雙手表示投降。隻是他不羈的神色委實沒什麼投降人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