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

“為什麼是這麼深的墨藍色?”喬桑梓僵硬地說,“好像不對……”

護士說:“它本來應該是更淺一些的顏色,但是染了血才變深的。”

“血……?”喬桑梓雙眼有些空洞。

護士說:“我讓醫生幫你做個全麵的檢查吧。下次雨天開車,要小心點了。”

每天閱讀,寫生,看電視,當然也免不了工作。人生總是那麼的有意義。喬桑梓梳好了頭,煎蛋,炒火腿扒,放好在盆子上。他一天天地計算著時間,一天天地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人生也許就是這樣的。他打開了電視機,熒幕上的江碧英誌得意滿的訪談,他已經實現了對海外公司的私有化,成為一個當之無愧的超級富豪。

一年前,江碧英與萬夫人離婚,攪起滿城風雨。他們到現在還在打離婚官司,明明是模範夫妻,卻淪為全城笑柄,都不知為的什麼。萬襄玲包養小白臉、江碧英被戴綠帽子,這些軼事都被當做談資,登陸各大門戶網站,登上各種八卦周刊。更有爆出,江碧英前妻之死疑點重重,與萬襄玲有關。

萬襄玲已成了全城皆知的“毒婦”。而江碧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角色,卻難以定位。他仍在與萬氏相鬥,萬氏不退讓,他也不退讓,兩大企業互相鬥法,搞得翻天覆地。路伊斯的地產公司成了這戰役的炮灰之一,化成了灰燼。紫薇鎮的計劃,他們資金周轉不寧,最終還是把項目轉給了萬氏的公司承包。但他又不知使了什麼法子,與萬千山握手言和,成了萬氏的股東,之後他便回到法國,沒有再涉足HK的渾水。

喬氏卻成了在大戰夾縫中蓬勃發展起來的企業。喬桑梓沒有放棄彩妝那一塊,在拋棄曼頰後,又成立了新的彩妝公司“韻姿”,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萬千山盡管刻意陷害,但因為老雲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加上律師的努力,江碧桂仍然被無罪釋放,放下一切,與雲羨去二度蜜月,一蜜就蜜了一年。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花店裏的姑娘長得很甜,看到熟客,也會露出可愛的笑容,說:“先生,又來買花嗎?”

花店店主還挺害怕這客人的,穿一身墨藍近黑的西裝,臉容冷峻,也罷了,臉上還有一道疤痕,簡直就是一黑幫男主嘛!可他每次都來買花,一買就買一大捧,從不議價。作為店長,很難討厭這樣的客人呢!

既然已經有點熟了,發現對方似乎不是脾氣壞的人,姑娘也壯起膽來,好奇地探聽:“怎麼都不見你的另一半呀?”

喬桑梓答:“他不喜歡出門。”

喬桑梓默然地接過了一大捧的紅玫瑰。嬌豔柔軟的紅色在他墨藍色的懷裏妖嬈地盛放,有點格格不入,也有點溫柔甜蜜,端看怎麼理解了。他捧著花在街上行走,確實很惹眼,而且,他已經不開車了,所以都步行回家,這一路上,都不知收獲多少回頭率。

113.

“我回來了。”喬桑梓將玫瑰花放在花瓶裏,然後開始挽起袖子做飯。

生活,一成不變。

萬氏與江氏之爭,喬氏從來不明確站隊,有時和他合作,有時又與另一個人合作,沒有什麼信用可言。很多評論家都對他的行為饒有興趣,好聽的叫他“投機者”,當然也有人惡意的,呼他為“牆頭草”。

“我不允許有牆頭草的存在!要麼忠誠,要麼就是敵人。”大萬生已經到了容忍的極限,“我也受夠了喬桑梓這個家夥。”

萬可珂點頭表示同意:“其實,江碧英與他到底是父子,最終,他還是會幫助江碧英的。”

“喬桑梓的狡猾,可是得其父真傳!”大萬生歎了口氣,心裏卻想:江碧英有喬桑梓,而大斯冰也有小斯冰,怎麼自己的兒子都難堪大用?自己的外孫也扶不起來。女兒呢,本來還好好的,離婚之後越發的不像話。萬可珂呢,唉,優點也就是比較乖巧吧。

萬可珂點點頭,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大萬生說:“看看喬桑梓最近有什麼雞腳可以被抓的。這個project不能讓他出現!”

萬可珂接下了命令,推開了門,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女人,愣了愣,忙露出笑容,稍稍欠身說:“姑姑!”萬襄玲身穿著一件手工刺繡的西服,剪裁很別致。是她離婚後買的衣服。她離婚後,衣櫃都換了一批內容物,除了是為了想生活煥然一新,也因為她變瘦了。

“Daddy在裏麵嗎?”萬襄玲問。

“在的。”萬可珂答,“請進。”

萬襄玲點點頭,板著臉走了進去。失去了婚姻後,萬襄玲就似連風度都失去了。她與前夫撕破了臉,在媒體麵前指摘老公,在醫院裏為了兒子歇斯底裏,在父親麵前失去了孝女風範,因此,她在萬可珂麵前,也不必再裝溫柔慈善。萬可珂卻仍然十分尊重她——起碼在人前如此。

“他可真是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