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護律師清清嗓子,說:“我反對!當時情況緊急,雲恣遭遇綁架……”

“我反對!綁架?什麼是綁架?”檢察官咄咄逼人地質問,“他有勒索錢財嗎?他有暴力對待雲先生嗎?雲先生頂多是遭遇了‘非法拘禁’,而非‘綁架’。案發當時,他手中隻有一把沒開封的水果刀,可見他根本就沒有殺人的意願。而剛剛從醫院已得來消息,被害人身上骨折多達十餘處,有嚴重的腦震蕩,至今昏迷,很可能成為植物人。而無論是雲先生還是喬先生,都沒有受傷。被告在體能上有絕對的優勢,不可能是出於‘自衛’的理由把一個弱者毒打成植物人吧?”

該檢察官是一位相當凶殘的中年女性。喬桑梓的一位友人說過:任何分娩過的女人都有驚人的勇氣,一名媽媽還能當職業女性當得風生水起功成名就,必然是比同等地位男子凶殘千百倍的。

喬桑梓的這位朋友推開了門,直接走進來,告訴法官:“我是喬桑梓的新律師趙周彥。”

法官皺起了眉,說:“喬先生,你確定要換律師嗎?”

喬桑梓看了看趙周彥,說:“是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法官說:“你的主張是?”

“我將為我當事人進行無罪辯護。”趙周彥簡單地答。

趙周彥是個英俊的男子,還總是一副“我有魅力我自豪”的模樣,這樣的人通常是不討男法官歡喜的,尤其是上了年紀的男法官。而這案子的法官正正是個謝頂的中年男人,對總是炫耀魅力的年輕男人抱有敵意。他從第一眼就不喜歡趙周彥。

趙周彥不以為然地說:“隻要陪審團和米高喜歡我就夠了。”

喬桑梓相當冷淡地說:“陪審團我不知道,但米高相當討厭你。”

趙周彥一邊吃麵一邊說:“我們的事你怎麼會懂呢?”

喬桑梓也懶得給予評價。

趙周彥又說:“這件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喬桑梓愣了愣,說:“你該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就跑過來了吧?”

趙周彥笑著說:“我一聽說你差點殺了人就立馬坐直升機過來了!好興奮啊!你真的把人往死裏揍嗎?我一早就說你很壓抑的了,你又不認,看吧,你果然隻是在假扮斯文。”

喬桑梓不置可否,隻問:“你打算怎麼為我辯護?”

趙周彥說:“你沒有精神病史嗎?”

喬桑梓說:“這就是你的本領嗎?”

趙周彥笑笑,說:“你也不打算打同情牌,讓雲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博同情嗎?”

喬桑梓冷冷地說:“這就是你的本領嗎?”

“可不是?”趙周彥說,“我的本事就是哄陪審團啊。這不就是律師的工作嗎?這種官司不在乎真相,隻在乎誰的故事更動聽,更能打動陪審團。”

喬桑梓冷冷地看著趙周彥,趙周彥則是不為所動地繼續陳述:“你知道為什麼那位女檢察官要咬死你嗎?因為她正在搏升職,需要打響自己的朵,所以要扮正義使者,打擊你這種‘為富不仁’的暴力分子。她接下來想必還會利用媒體將你抹黑,把你說成一個囂張跋扈目無王法的爛鬼富二代,怎麼樣?”

喬桑梓答:“閉門庭審。”

無論怎麼說都好,被起訴的是喬桑梓,躺在醫院裏的是W。

在這個情況下,無論是殺人還是傷人,都要在製止不法侵害的過程中實施才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