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春現在隻想著活命,沒力氣跟他瞎貧,靠著他喘了半天才回神道:“到底誰告訴你的?”錢揮燭有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嘴湊過來又想以吻蒙混過關,寄春伸手捂住道:“不說不給親!”錢揮燭見她這麼堅決,沒了辦法,臉現別扭的神色道:“先說明了,就算沒這件事,我也會想辦法找到你的。”
寄春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一下子沒法消化這麼甜蜜的事實,愣愣道:“啊?啊,是這樣啊。”錢揮燭見她居然一點沒有高興的表現,哼聲道:“不高興啊?不高興我走了。”寄春趕緊拉住他衣袖道:“你你你,怎麼這樣啦?!——來了不能走的!”錢揮燭偷笑著轉過來抱住她道:“逗你玩。”
他抱著她在她的辦公椅上坐下,倆人擠在一張椅子上,寄春不安分地扭了兩下道:“你去再搬張椅子過來。”他氣息火熱地噴在她臉頰道:“別亂動,否則後果自負。”她立刻僵住了,錢揮燭哈哈大笑著親親她道:“真聽話。”寄春惱羞成怒:“別扯別的,趕緊從實招來!”錢揮燭咳了一下,才興味索然地道:“沒什麼曲折的,就是我出院那天,葉以誠突然跑過來,帶了你的日記本過來,就這麼簡單。”
“什麼?!”寄春驚得差點站起來,又被錢揮燭拉回懷裏:“那麼大反應幹什麼,你的秘密給葉以誠看得,我就看不得?”“那不同!那時是、那時是……而且,他答應我不看的!”錢揮燭臉現不屑之色道:“你這麼信任他?現在還有聯係嗎?”寄春沒空回答問題,隻關心日記本:“他幹嘛把日記本給你啊,他說會銷毀的!”
錢揮燭雖然不耐煩談論葉以誠,不過還是忍耐著道:“他就跑過來,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替你們倆解釋一通,說你們根本沒有發展什麼關係雲雲,我一向討厭他,當然沒認真聽了。”寄春瞪他道:“你怎麼這樣?!”錢揮燭嘿嘿笑道:“不過我看他一副被你甩了的模樣,心裏很高興。”寄春被他的暗爽弄得很無語,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就摸出日記本了啊,還是感慨萬千的樣子,說我要是不相信他,可以看看日記本,看了就明白你是怎麼想的雲雲,最後臨走還來了一句,說我隻是運氣好而已,差點沒氣死我。”寄春聽他說出自己的心理活動,忍笑忍得辛苦,錢揮燭白她一眼,隨即道:“——不過看完我還真得同意,我好像是運氣挺好的。”
寄春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伸手輕撫他的麵頰以示安慰,他充滿柔情地看著她道:“七年前那天,說實話,要不是日記裏提到夾克,還有寫著‘jessica’的手絹,我都不記得那天的事情了。那天是我哥哥第一次回國,準備訂婚宴,那手絹是宴會上用的,繡著兩位新人的名字。不知怎麼,我居然把它揣兜裏了。
“那天我才剛剛知道自己有個哥哥,我當時心情難過得真想消失在這個世上,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不被任何人需要,在街上亂逛,一直往黑暗的小巷子裏鑽,我情緒差得要命,想要找人尋釁生事,然後就看到……你了。”
寄春有關於那天的記憶,恐怖的部分已經基本被自動擦除了,點頭道:“是的,我當時剛上高中,第一次晚自習回家,不熟悉路,貪圖近路走了黑暗的小胡同,所以……碰上壞人了。”錢揮燭仔細看她的臉道:“我還是不記得當時的小女孩長什麼模樣,真抱歉。”寄春笑起來道:“你忙著打架,自然不知道。”錢揮燭帶著嘲諷的笑意道:“不錯,我當時正愁沒人打架,看到有人做壞事,是正中下懷,揪住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