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希芳換著頻道道:“要不看看娛樂新聞,小燭的經紀公司,現在很多當紅的明星都在他旗下。”範睿武不以為然地“哧”了一聲,錢揮燭也懶得接聲,錢希芳扳了半天,總算才換到講文娛的頻道,寄春和葉以誠新電影的發布會就出現在熒幕上。
錢希芳看了看發布會背景上的介紹道:“小燭,這個電影是你投資的嗎?”錢揮燭點頭道:“懷穀哥女朋友寫的本子,叫我拍成電影,我想著無所謂,就投資看看。”錢希芳看著寄春道:“這個女主角,也是你公司的演員嗎?”“是啊。”
“不像你喜歡的類型。”範睿武突然出聲,錢希芳有點意外地看著自己丈夫,錢揮燭嘴邊的笑容譏嘲之意明顯道:“那我該喜歡什麼樣的類型?”範睿武冷笑了一下道:“你不是一直跟那種交際花類型的來往嗎,前幾年沒少出亂子,什麼時候喜歡招惹乖乖女了。”
錢揮燭也冷笑起來:“你就這麼確定她跟我有關係?”範睿武對兒子的語氣不買賬道:“這不是慣例嗎?你轉性了?”錢揮燭心裏堵了一口氣,緩了緩才道:“沒有,我怎麼可能轉性?”錢希芳見兩父子唇槍舌戰刀光劍影地,心裏著急卻不知怎麼插嘴好。
範睿武倒沒生氣,端詳著兒子眯了眯眼睛,錢揮燭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跟他簡直像極了,他猶豫了一下才道:“難不成,你還在玩那個‘jessica’的遊戲?無不無聊?”這話說得平淡,對錢揮燭來說,卻尖利得能在心頭劃出道血口來,他忍痛笑了笑道:“這隻是個名字而已,您又何必放在心上?”
空氣一時僵到無話可說,錢揮燭看著熒幕中寄春的臉,確乎與自己接觸的其他女人都不同,真誠而熱忱,還帶著一點笨拙的無措,渾然天成的秀麗和真實,伴隨著一次一次閃光燈的洗禮,她何時也會如其他人一樣,褪去天真,變成聲色場所的老手。
“這次打算什麼走?”錢揮燭眼睛看著屏幕,此時已經轉成了另外一則電影的消息,範睿武明白這句話是問自己的:“看腿的情況,大概會呆兩三個月吧。”錢揮燭費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冷哼出聲,因為腿需要療養,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努力讓語氣顯得平常些道:“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了,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範睿武終於被激得臉色青了一青,錢希芳聲音有些嚴厲道:“你這孩子,你父親在國外療養,那裏環境好,也有人照顧得好,呆在國外怎麼了?”錢揮燭已經沒興趣說下去了,這不是他可以置喙的,這個矛盾遙遠到自己出生好久以前就已經非常尖銳,到最後變成了自己親生父母間的一場交易,他明白反正不管自己說什麼,情況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父親也不會在乎。
“我還是走了。”錢揮燭懶洋洋地站起來說道,錢希芳趕緊道:“就走了啊?都沒來多久呢,早飯吃了沒,讓他們乘碗稀飯給你吧?”“不用了,吃過了。”錢揮燭感覺到了自己的饑腸轆轆,為了見父親,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不過這下已經氣飽了,也不必吃了。
範睿武始終默默看著錢揮燭走開,沒有說一句話,錢希芳擔心地看著門口道:“你們的關係,這幾年越發難以融洽了,這可怎麼好?”範睿武的語氣忽然透出沉痛道:“這責任都在我,年輕的時候以為生個孩子就生個孩子,不過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