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身上的香氣。」他低頭輕嗅,不經意的,唇擦過她白玉頸項,引起她陣陣顫栗。
「哼!算了、算了,就讓你耍賴好了,誰教你是我的主子,我是受你奴役,可憐的小帳房,我敵不過你。」她故作不悅的發嗔,實則帶了點向」清人撒嬌的嬌憨。
在宋朝,女人十九歲早就是好幾個孩子的娘,可在千年後的世界是才剛完成發育的小女生,縱使夏弄潮是人人稱羨的夭才少女,心智上仍是愛玩的年紀。
尤其是陷入她最不搜長的愛情裏,語氣和神態在在反應出她實際年齡,既嬌憨又可愛,洋溢著令人沉醉的純真氣質。
他輕笑,掬起她一撮青絲纏燒在指問。「我不記得自己何時成了殘暴無道的主子,倒是某個囂張的小帳房老用鼻孔貌人,似乎以氣死主子為生手大誌。」
「你說的是誰,我不認識。」她裝傻,一雙無辜的大眼眨呀眨的。
牟靜言放開絲綢般的長發,雙臂收緊環抱住纖柔身軀,「潮兒,你要告訴我你來自哪裏了嗎?」
她一怔,而後明眸輕垂。「也許你會嚇到,也沒辦法相信,但在我來的那個地方,你和整個大宋子民是不存在的,你們對我的定義……是曆史。」
「曆史?」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你和其他人有可能是我的祖先。」
「什麼?!」他愕然。
神色澀然的夏弄潮進一步解釋,「宋之後是元,蒙古大軍,忽必烈登基為王,而後又有兩個朝代迭替,近千年後我才出生。」
原本打算悄悄的來,靜靜的走,可是沒想到未了的去留竟是如此困難的抉擇。
「……宋朝還有幾年光景?」其實他不是想問國家運勢,而是……
「不到百年。」接下來連年征戰,民不聊生。
他喉頭一緊,將懷中人兒抱得更緊。「為我留下來。」
他說的正是她心中的掙紮。「我得帶小豆子回家,我有弟弟妹妹,疼我的爹娘,他們都在等我。」
「潮兒,你知道我何等喜愛你嗎?」牟靜言以大掌包履住小手,深情的說。
「因為我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她笑著自我吹捧,想讓氣氛輕鬆一點,眼中卻帶著絲絲離愁。
「在我接掌青柳山莊前,我有段不順遂的過去,你是唯一能引起我情緒波動的人,讓我對而動怒時而發愁,對而有殺人的衝動,但終究隻能更寵著你,你讓我有了依戀,想到你便笑容浮現。」她改變他對人的不在手,活著不再是沒有意義。
「不公平,你怎麼可以用溫情攻勢動搖我,我、我才不會心疼你,可惡、可惡,你害我想哭了,明明隻要你願意,會有更多的人陪伴你……」該死的眼淚掉什麼掉,有那麼悲情嗎?
「但他們都不是你。」牟靜言輕拭她眼角淚珠,輕輕落下一吻。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要是因我的留下而使時局產生變動,我會成為千古罪人。」她幾乎要被他說服了。
「光憑你一個人的才量能扭轉什麼,我隻知道沒有你在身旁,我會是一具渾噩度日的行屍走肉。」別人的死活幹他何事,他隻要她。
「靜言……」她動容了,反手輕擁令她心疼又不舍的男人。
這一刻,她有留下的念頭。
「這隻手環對你很重要吧!」沒有它就「回不了家」,他記得青陽……不,小豆子曾無意間透露的訊息。
「唉,怎麼會……」他凡時從她晚間拿走的,為何她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