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越說越沒分寸,他手上的勁道也越重。「夏帳房,你想見自個腦袋爆開的景象嗎?」
「這個……我最近肝火上升,還是少言為妙,免得口臭熏暈了人。」她識相地一縮雙肩,盡可能不惹惱看起來想殺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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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難為情,雖然她的戀愛經驗值是零,也沒有愛慕的對象,可是她知道,人體的費洛蒙是最好的催情劑,一旦情動,任誰也阻止不了。
夏弄潮有顆科學家的頭腦,太過理性了,幾事習慣以客觀的角度切入,秉持研究的精神看待事物發生,因而沒察覺到自己心情上的轉變。
她變得太在意從不給人好臉色看的主子,對常沒大沒小的和他拌嘴,當他是嚴厲卻有趣的伴。
李華陽的嬌媚讓她有種烏雲將至的不適,不自覺口出連心之論,好壓下胸口不知名的情緒波動。
「二弟是讓人說中心事惱羞成怒吧!這新來的帳房例是討人喜歡,說的全是我的心頭話。」看來過於正直也不是壞事,若能加以拉攏,日後對她在府裏的地位有助無害。
李華陽心機深沉,打著如意算盤,多一分助力便離她的目標更近一分,凡是可供利用的一個也不放過。
眼露不屑的牟靜言避開她有意碰觸的柔美。「大嫂莫非忘了青陽,若是他再有一點閃失,你以為青柳山莊還容得下你嗎?」
言下之意是看在小侄子的分上才容忍她,否則以她喪夫後的所作所為,早已能夠以敗德為由趕出府裏。
她一聽,神色微變。「我的兒子我自個會照顧妥當,用不著你費心的提醒。」
明顯的,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說起話帶了刺的拔高尖音,好似別人的關心有所圖謀,意在試探她這個為人母者有無失職。
「把他一個人關在雲起閣不聞不問,你還真是含辛茹苦的好娘親。」他極盡嘲諷,不給人留半點餘麵。
嬌顏惱羞的李華陽氣憤難平的一吼,「這是誰的錯,你見死不救任他沉入湖中,讓我好好的一個孩子由聰明伶俐變為癡兒,我沒找你討回公道,你倒怪起我。」
見死不救?一旁正欲擺脫魔掌的夏弄潮膛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向牟靜言。
牟府小少爺失足落水被救後變成癡兒一事眾所皆知,可是沒想到另有隱情,這場意外是人為的或是不慎跌落,怕是這府裏不能說的秘密。
「你瞪著我幹什麼,真把她的話當真?!」小家夥孤疑的神情讓人非常火大。
冷不防一聲怒喝在耳邊響起,夏弄潮嚇得差點跳起來。「我、我沒有瞪你呀!我在思考,你看我兩道眉毛都連在一塊了。」
幸虧她反應機靈,否則不曉得壞眸氣的男人又要給她安什麼罪名。
「青陽溺水時我沒瞧見,等下人一喊,我才發現人已消失在湖麵。」他當對背期而立,正與人商談下一季的茶葉和布匹買賣。
事發至今,牟靜言從未向人解釋當日情形,任人心中存慮,以為他有心加害兄長子嗣,好獨得牟府家產,可是被那雙明淨水眸一睨,他不知為何就是不想遭她誤解,衝口而出未能及時伸援手的真相。
他再怎麼痛恨兄餿也不會對個無辜孩童下手。
「你胡說,全是一派謊言,明明有人看見你在不遠處,你卻狠下心的橄過頭,視若未睹。」她的兒子在他冷血的摸視下沉入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