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白了大春一眼,“啊喲,大春哥,瞧你那樣子,你幹脆去拜他為師好了。”
“珍珠,徐大俠是好人,他做了很多好事,救濟了很多窮苦老百姓,專門幫老百姓對付大壞人的,他的功夫也好,在江湖上人稱徐一刀,一刀致命!師傅,我說的對不對?”
王幟點了點頭。
“徐大俠在江湖上可是排得上名號的,我可崇拜他了。”
“那是因為我爹沒去江湖上排名號。”珍珠得意地一噘嘴,“要是我爹入了江湖,很多人在江湖上的名號都得往後挪了吧爹,你說是不是?”
“爹永遠不會涉足江湖。”
大春給珍珠做了個鬼臉。
珍珠瞪著大春,一撇嘴,“那是因為我們是戚家軍的後人!”
“我也是!”大春不甘示弱。
王幟一笑,三個人相跟著爬上山坡上的小客棧。
上了年紀的老掌櫃睜著一雙昏花的老眼打量著走進門來的王幟他們三個人,小二領著他們朝後院的走廊走來,從走廊的盡頭走來一個一襲長衫,頭上扣著個大鬥蓬的人。王幟用眼角的餘光瞟了那人一眼,鬥蓬下的那雙細長的鷹眼也正好朝他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碰了一下,擦肩而過。
王幟走進房間,大春已經放好了行李,“師傅,珍珠的房間在那頭,我先送她過去。”珍珠和大春走出房門。
王幟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朝山坡下看去,撞道口就在斜對角處,隻見剛才的灰衣人正和撞道口上的守兵在說著什麼,那守兵從關口上下來,開了小側門把灰衣人放進關去了。
珍珠和大春從灶房弄來了酒菜,兩個人正在往桌上擺碗筷。
突然,從走廊上傳來棧店小二的跟隔壁的客人說話的聲音,“客官,您要的酒菜已經備齊了,您先喝著,有什麼需要的再叫我!“
隔壁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這麼慢,都多長時間了?怕沒錢給你,老子有的是錢,今天要是把老子侍候得高興了,說不定還可以賞你個好前程,比你在這破客棧裏當個小二強一百倍!”
店小二走進屋去,“客官,不知道要怎麼侍候您才高興?”
“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我端上來,還有,嗬嗬,要是能來個小娘們侍候爺,那就更好了。”一陣淫笑聲傳出來。
“客官,這個小店還真沒有!”
“沒有?沒有不會想辦法?!”
“這事小的沒有辦法。”
“就你這個蠢樣子,一點都不會辦事。剛才不是來了個小妖精嗎?長得一般般,好在夠水靈的,將就著用用。”
“客官,小店從不做這種生意,酒菜備齊了,您請慢用!”店小二退出門來,朝王幟他們房間看了一眼。
珍珠早已經氣得柳眉倒豎。
大春把碗筷往桌上一放,就要衝出門去。
王幟輕輕地咳了一聲,“不要搭理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
“爹!”珍珠氣得直跳。
“坐下吃飯,吃完就回屋歇著,不準到處亂跑。”王幟坐下來拿起筷子,“這是不是王家村,不可冒失犯險。”
大春看了珍珠一眼,怏怏不樂地坐下來。
隔壁房間的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哼著小曲。珍珠吃完飯回房間了,夜色漸濃,客棧裏的燈光漸次地熄滅了,隻有牆角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地響著,更增加了夜的安靜。
大春已經睡熟了,鼾聲此起彼伏。王幟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毛德誌?他有腦海裏閃現出母親說起這個名字時的失望和難過,這個騙子!戚家軍的敗類,居然用假的圖章去騙母親,他是何居心?!
毛德誌和張榮祖在指揮所門前翻身下馬,張榮祖剛要跟著他進屋,毛德誌停下來,“回去吧,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大哥,皇上究竟跟你說什麼了?一路上你都不說話,我這心裏鬧騰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