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孟德,原來我也隻不過是你手中一顆可以用之任之的棋子啊。

那我猜,現在我這顆棋子大概也沒有什麼用處了,那接下來呢?該要棄子了吧!

郭嘉精神有些不濟,依舊強撐著說道:“你也不必全信我的話,有些事,你該去找他問清楚的。”

我睜開眼睛,已經整頓好所有的情緒,冷哂道:“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否則我也不會來找你。”起身撫平衣上褶皺,“多謝你跟我講的這些,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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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些酒,居然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有些奇怪,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從未這麼清醒地認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看到小韋的臉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小韋身上穿的是幹淨的白衫,他從來都不喜歡穿白色的衣服,說是那不耐髒,而他今天卻穿著一身整潔的白色衣衫,一絲不苟。↘思↘兔↘網↘

他在看著我笑,而我在哭。

他的生意依舊清爽明朗:“嵐姐,不哭。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一個同樣身著白裳的小女孩從他身後探出腦袋來,怯生生地望了我一眼,又將頭縮了回去。

而那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小韋把她從身後拉出來,推到我麵前,“小羲,這是你娘親,你不是一直在找娘親嗎,快叫娘親。”

小羲……曹羲……

我隻覺得自己被什麼魘住了一樣,這是我在宛城地牢,驚水給這個孩子起的名字,說我是禍兮福之所倚,這個孩子將來一定會很有福氣。

那孩子倔強的眼神看著那樣熟悉,對我卻猶如陌生人一般,固執地抿著嘴又躲到小韋身後。

我伸出去的手生生頓在空中。

我看著那孩子小巧清秀的麵容,眼淚不覺地像斷了線一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太自以為是……對不起,對不起小韋,也是我害了你,我們所有人,都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對不起……”

小韋依舊在笑:“嵐姐,都會過去的。”

“都會過去的……”耳邊有溫熱的呢喃。

我猛地睜開眼,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痕,全身的血液因為耳畔的那一聲呢喃而迅速冷卻。

我轉過頭,看到曹孟德正抱著我要離開桌案。

我動了一下,他垂下眼睛,“醒了?”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這一雙眼睛,剛剛我在夢裏的時候就看過這麼一雙眼睛做出倔強的神情,而此刻它們正疼惜地看著我。

我的手不覺地撫過他的眼睛,曹孟德順勢坐下,反手握住我的手,輕輕一吻,“又做噩夢了?”

我搖了搖頭,眼角依舊有溫熱的液/體/湧/出。

他低頭吻了吻我眼睛,低低笑了聲,“傻瓜!”

我的手按著他的肩,“放我下來。”

“該去睡覺了,放你下來做什麼?”

“放我下來。”我躲開他流連在耳邊的吻,眼角的淚痕已經冰冷,“我有話要問你。”

曹孟德愣了愣,依舊沒有放開我,“怎麼了?你想問我什麼?”

“聽說今天又抓到了一名刺客。”

曹孟德低笑:“怎麼,擔心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嗯?”

“那刺客……長得什麼模樣?美嗎?”我不為所動地一字一句吐出。

“你該不會連刺客的醋也吃吧?”

“可有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