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攔我!”
“末將不敢,請夫人速回營帳回避!”
“閻柔,枉你身為一代猛將,你可知將士的責任就是保護統帥的安危,現在你家主公身陷水火,你非但不想方設法力阻敵方援軍,反倒來阻止我一個弱女子,網費曹孟德將你如此看重!”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胸口快速地起伏著。
閻柔本身忠心耿耿,對曹孟德的話更是唯命是從,隻是有時候腦筋就是難以轉開,認定什麼就是什麼,讓人很是頭疼。這口氣我早就憋了很久了,現在終於順溜出來,說得他目瞪口呆。
“還愣著做什麼!曹孟德不是讓你力保我的安危麼?現在,你們都給我去前方好好守著,叫將士們放開了嗓子宣戰!我就不信他們還會全身心去烏巢開戰!”
閻柔銅鈴大的眼睛亮了一亮,衝我俯身作了一揖,“夫人不愧為女中豪傑,閻柔佩服!”
“佩服了還不快去照做!”真真是個石頭腦袋。
閻柔立即著手去安排。^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憋出那一口氣之後我也冷靜了許多,想了想,折身返回曹孟德的營帳,換上一身紅衣,抱出那把已經修好了的三弦琴。
暮色降臨,水澤兩岸被火把照得通透。
閻柔帶頭在水邊跟對方叫陣,大家雖沒吃飽過,但叫起陣來中氣十足。
對岸不斷地有羽箭呼嘯而來,叫陣隊伍分成三層,第一層持盾掩護,第二層擋呼嘯而來的落網之魚,第三層則毫無顧忌地吼叫。
不得不說,閻柔是個石頭腦袋,但打起仗來,還是決不含糊的。
我站在最後麵,輕輕地拍了下那個喊的正歡的小士兵。
“幹什……啊,夫,夫人!小的沒看清是夫人,請夫人恕罪!”
借著火光一看,還竟是張熟麵孔,再一想,這不就是今天在水邊和自己姐姐吵嘴的那個麼!
“沒事,你願不願意幫我一個忙?”
小士兵連連點頭,“願意願意!”
“那好,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小的叫錢莊……”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錢莊?”無奈我耳力好,還是聽清了並重複了一遍,“你爹以前是開錢莊的?”
錢莊眼睛一瞪,“夫人怎麼知道?!”
呃……好吧……開錢莊的還真給自己兒子取名叫錢莊了……
我笑笑,話鋒一轉,道:“錢莊,我想請你幫我的這個忙,很有可能一下子就丟了性命,你可還願意幫我?”
錢莊眼眨也不眨,“願意!我來參軍就是為了上陣殺敵的,怕死又怎麼會來!”
“好樣兒的。”我一手抱著琴一手拍拍他瘦弱的肩膀,“你來幫我劃船。”
“好咧!”錢莊一句也不多問,利落地將隱匿在蒿草之中的小舟拖出來。
我抱著琴坐上小舟,“今夜順風,你可以不用劃得太賣力,隻要控製好方向就行。”
“夫人要去哪裏?”
“對岸。”
錢莊愣了愣。
“怎麼,怕了?”
精瘦的男孩緊抿著唇搖了搖頭,“不怕,夫人要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我不禁失笑道;“那好,一切聽我號令。”
小舟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喊聲震天的曹營水岸,錢莊坐在前端專心致誌地劃著水。
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
我微微笑了下,低頭調了下弦,輕撥一下,音色正好。
“錢莊,你可喜歡聽曲?”我問。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