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從半個時辰之前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誰好像都在等著誰說話,可是誰也不說話。我望著麵前的一隻竹子質地的杯子,裏麵的茶葉早就泡開了,一片片地安靜地伏在杯底,好像期待著在自己冷了之前能有誰輕抿一口,給個評價也好。

唔,這事兒,也該有個‘評價’了。

經過這半個時辰的默默圍觀,憑著經驗和直覺以及那姑娘一開始就說我是被金屋藏嬌來著,我應該是就是那種被原配當場抓住了的小三角色。

但這原配的角色未免也太淡定了點,雖然我和心靈一派澄明,看什麼都是清白清白的諸葛兄真的沒有什麼,可是她既然都能衝進諸葛兄的房間把諸葛兄掀了,為何還能表現的如此鎮定自若呢?

我苦思了半晌,還在苦惱該起個什麼樣的話題來緩解一下這個氣氛,那鵝黃小衫的姑娘忽然開口道:“你想要賣故事嗎?”

我瞪著圓圓的竹筒口愣了愣,猛抬頭,那姑娘果真是看著我說的。

我道:“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姑娘她往桌案上支起一條手臂撐著下巴,遠遠地望著我,唇角微微翹起,一副我看人是很有經驗的模樣,道:“看得出來你是從一個大地方跑出來的,而能讓你從一個大地方不辭辛苦地來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你一定有故事。正好,我正缺這類題材,不如你將這些故事賣給我,質量好的話就不收你房租了。”

我嘴角抑製不住抽了抽,對著她講不出來話,於是轉向諸葛兄,“呃……我覺得我不大明白她在講什麼,能給個翻譯麼……”

☆、【026折】知己,誰人是

【026折】知己,誰人是

眼前的白衣男子翩然若仙,背景是燦若煙霞的粉色波浪,風過處還凋零幾片桃花,男子星眸微挑,墨發如瀑,霎時間人麵桃花兩相映。

“阿嵐,花瓣不夠多,背景樹搖得太用力顯得太假了,我要的是隨著微風波浪起伏的那種。”

我抹了把額上的薄汗,連聲應道:“知道了,月老師!”手上更賣力地撒著粉色紙片,一邊減輕了搖晃那個弱不禁風的小樹苗的力度,那麵照樣沾滿了粉色的紙片,遠遠看去,真像一片燦若煙霞的灼灼桃花。

背光處,那翩然若仙的男子覷了我一眼,大意是:想不到連你也會陪著一起發瘋……

我不動聲色地朝他齜著一口白牙以示警告:好好當你的模特,不準做小動作不準做小動作!

也許這場景轉變的忒快,根本就讓人來不及適應,那我就從頭開始說起。

那日勢如三足之鼎的情況下,我極需一位翻譯人員為我解說那鵝黃小衫的姑娘說的一番話到底是什麼。

諸葛兄一口白牙燦若蓮花,微微而笑道:“你就從了她吧!”再抬起袖子掩麵,朝我低聲道:“這樣我可以喘口氣了,你也不用再為房租所煩惱,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說到底,還是等於沒說。

直到我坐在我對麵的那姑娘驀然神色凝重地站起來,我倒吸一口氣,該不是要來動武的吧?

誰知,她就那麼站了一會兒,再是驀然地轉身離去。蒼耳隨後蹦躂著四肢小短腿跟上。

“哎……”我剛想叫住她,諸葛兄不知是以什麼速度飛過來捂住我的嘴,低聲道:“噓,不想被踹的就安靜點!”

我低聲問:“為什麼啊?”

低聲答道:“她大概是想到結局了……”

“什麼結局?”

“裙姻會。”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