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也明白過來,繞著土狗尿了一圈,他當然知道土狗陽氣不霸氣,膽小得很。土狗果然感覺好了很多,身體也暖了起來,也不怕了。
“狼哥,那是啥?”土狗很快提醒道,指著池塘的中心。
一團水霧,慢慢聚集著,向這邊漂移過來,肉眼看得非常清楚。這讓江浩然驚呆了,還有這事?太詭異,太邪乎了,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江浩然眉頭小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團白色水霧,又將手電筒換到了右手,左手則操起了鐵棒鏟。他乃乃的,來就來,江浩然的眼裏透著恐怖的殺氣,等那團白色水霧離自己有兩步遠的時候,江浩然迎著水霧就是狠狠一棒子。
白色水霧被打散那一刻,傳出已經劇烈的悲痛,這聲悲痛聽起來還有點可憐。白色水霧立馬化成雨水打在了江浩然和土狗身上。土狗把臉上的水撫了一下,趕緊往外甩,又吐了幾口口水,他可不想把那玩意吞到肚子裏。
江浩然身上倒是幹的,就連自己也覺得奇怪,那水明明是朝著自己身上來了的,難道是眼花?再一看,土狗,心裏慶幸,甚至有些得意,難不成真有東西護著自己,百邪不侵?
得意沒幾秒,江浩然的耳朵又聽到了‘嗤’的聲音,他的聽覺好像在這個時候更加靈敏了。他拿著手電,往頭頂四周一照。他又很看在一棵高大的青鬆上找到了斷裂的痕跡,在這個時候,他的視覺也比平時好了很多。他覺得自己能更好地適應這種環境,甚至這裏的環境讓他輕鬆起來。
那根即將斷裂的鬆枝並不是枯木,而是生命力極好的,長得很多清脆鬆葉的枝幹。按理,這種枝幹不該被風吹斷,但此一時,不能用正常思維來思考。
那根鬆杆極粗,真砸落下來的話,恐怕它下麵的枯木也得跟著掉下來。雖然,從自由落地的軌跡來分析,那根鬆木肯定是砸不到自己頭上的,但用非正常思維來思考,它一定會砸到自己頭上,或者土狗頭上,或者兩人頭上。
大意不得,這必須得躲躲。江浩然迅速拉著土狗,一跳,蹲在了這座墳墓的石牌前。果不其然,下一秒,那棵粗大的青鬆杆,帶著幾根枯鬆杆砸在了江浩然和土狗原來站立的地方,還發生清脆的響聲。
江浩然冒了點汗,這情況真不好對付,想了一想,問土狗,“有沒有帶打火機?”
“帶了。”土狗從褲兜裏掏出打火機遞給江浩然。
江浩然把手電一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他也能看清這裏大概的輪廓,而且憑著感覺更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在這裏,飛快地跑了一圈,江浩然手裏抓了一大把鬆香油,然後放在剛才掉下的枯木上,打火機一點,枯木迅速燒了起來,把這一片都照亮了。
土狗仍舊蜷縮在那個石碑前麵,看到火苗,大著膽子站起來一看,大叫著:“狼哥,你在哪呢?鬼火!鬼火!”
江浩然嘻嘻笑道:“鬼火你妹,這是黃色的,不是白色。是我點燃的,快過來烤烤火。”
聽到江浩然的聲音,土狗太感動了,趕緊江浩然突然不見,他還以為被鬼抓了去呢,狼哥,長得那麼快,不會在這裏給女鬼做小白臉了吧?
“狼哥,我腿還發軟呢,你來拉我過去。”
江浩然朝土狗走來,一跳也到了石牌前,“你身體受傷了?”
“沒呀。”土狗回,就是剛才淋了點雨。
江浩然沒有多話,把土狗推了上去。他看到土狗背後的石碑上在流血,就土狗那膽,再讓他知道,恐怕得嚇暈過去了。江浩然可沒有力氣再背他回家。
月亮慢慢地從雲層裏出來,風也沒了,很安靜。
“你就坐在這裏把衣服烤幹,我去看看棺材裏有啥。”江浩然吩咐道。
土狗很聽話的點了點頭,這是最好不過。
江浩然舉著個大大的火把,來到棺材邊,一腳把那塊棺材上蓋完全踢到一邊。然後慢慢靠近。
靠!除了幾件絲綢的衣服,和一個頭骨,和手骨,竟然啥也沒看到。江浩然於是順手找來一根樹枝,把衣服和屍骨拔了拔,屁都沒見到一個。
“土狗,裏麵沒貨。”他走回的時候,極為失望地向土狗彙報。
“沒貨就沒貨吧,保了條命就算好的了。”土狗似乎很看得開。
“嗯,留著這條命,我們明晚去開另個棺。”江浩然的臉上笑了笑。
“不是吧,狼哥還開?”
“當然了!”雖然有點凶險,但江浩然覺得這次開棺還是挺有意義的,讓他更多的認識了這個世界。
江浩然又去把棺材上蓋合好,裏麵的衣服和屍骨也擺擺好。又給棺材蓋了土,弄得跟沒挖前差不多,之後,兩人才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