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然往熟睡中的土狗看了一眼,發生一聲輕歎,唉!破解暗語這事還真指望不上他。
鐵是一名詞,或者一屬性,應該是一塊怎樣的鐵,或者鐵做成的東西。此物與天上的月有關,與地下的土有關,莫不是月光寶盒,埋在土裏,用一個鐵箱子裝著?但這和莫有什麼關係呢?
莫?莫諾?江皓然想到這一點,莫非這‘莫’是一個姓氏,寶物就藏在這莫姓人的家裏?這麼想來,好像有點對頭,可是姓莫的人不少,會是哪家呢?
算命老頭說了在以高山嶺村為準的東南方,應該是東南方那邊的村子。江皓然把自己班的同學名字在腦海過了一遍,班上有個男生姓莫,就住在東南方向的莫頭村。
這……也太巧了吧。不過那個男同學家倒是沒什麼錢的。
“土狗,起來起來!”江皓然叫喊道。
土狗完全不受影響,巋然不動。江皓然於是就用嘴裏叼著的青草在土狗的鼻子前掃了幾下。
“誰弄我呢?”土狗火氣很大地叫著,醒了不少。
“我。”江皓然笑眯嘻嘻地說道,“睡大半天了,跟我出去走走。”
土狗看著江皓然那一臉輕鬆,略顯得意的樣子,問道:“狼哥,有眉目了?”
“不算有眉目,就是猜測而已。”
土狗一把從躺椅上蹦起來,走近江皓然,“狼哥,給我說說,給我說說。”
江皓然於是有條有理地把想到的說了一遍。
土狗一聽更來勁了,立馬斷定,“就姓莫那孫子,肯定錯不了。”
“可是,他家貌似比我家好不了多少。”江皓然提醒道。推測著那位莫同學估計是班上倒數第二窮吧。
“不是他家,也是他親戚家。”土狗又說。
江皓然點了點頭,“也許吧~”。土狗的心情他能理解,那莫同學雖然家裏窮,五官還不賴,學習是班上拔尖的。就仗著這點三天兩頭往劉嘉桌子裏塞沒臉沒皮的情詩,以為自己語文學得好,有文學氣息,是不是?
“賣弄你個*!”土狗常常咬牙切齒地這麼說莫同學,還好幾次當麵把情詩截了下來。
“別給人寫這玩意了,知道嗎?影響人學習!”
卻給人一句塞了回來,“有本事,你寫兩句出來?”
土狗那個語塞,“告你,你再寫,我就告訴班主任去!”初中是嚴禁談戀愛的。
江皓然拍了拍土狗肩膀,“我們下午就去他們村子轉轉。”
在鎮上吃過午飯後,兩人走路來到了莫頭村。這村子挺一般的。蓋了幾座新平房,總體還是老舊房子多。和高山嶺村一樣,村裏有不少銀杏樹。
“咦,那人是誰?”土狗看到村裏一人問,那人穿著一雙高筒膠鞋,正在把他家豬欄裏的糞便扒出來。
“不認識。”江皓然搖搖腦袋。
土狗還在定睛地看著那人,突然說道:“我說這人看起來怎麼這麼麵熟呢,是莫孫子的老爹。”
江皓然也集中注意力一看,九分神似啊。
江皓然看了看那間豬欄,又看了看與豬欄連起來的房子,是挺破的。不過,它的旁邊卻是一撞小洋房,造得相當別致。三層樓高,大大的玻璃窗戶,裏裏外外都裝修得非常氣派,很有風格。
這種房子在農村絕對是極少見的。江皓然立即對這戶人家上了心。
就在這時,從洋房裏走出一人來。穿著幹淨講究,腳上是一程亮的皮鞋,西褲,羊毛衫,雖然是個老頭,但看上去容光煥發,臉上的皺紋很少,顯年輕,一看就是不怎麼幹活的人。
“毛生啊,家裏有剩飯剩菜,積了一桶了,你趕緊拿去喂豬吧”
莫孫子的老爹聽了,帶著笑地說道,“行,二叔,我等會就來提。”
二叔?土狗這嘴巴,還真被他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