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回去。開戰在即,我們出來這麼久,皇上會擔心吧。”
隻那麼一句,毫無起伏的陳述,平淡得就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唐知閑的手下意識地加大了力度:“我問你這是什麼意↙
唐知閑點了點頭,聽到庭月照笑著低聲催促,才又牽了馬往前走。庭月照說的合情合理,似乎再也沒有地方可懷疑了,他心中卻始終縈著一抹不安,好象有什麼自己沒有顧及到,而這一點,便足以讓他後悔莫及。
正想得出神,遠處卻傳來了號角聲,唐知閑心中一驚,抬頭看庭月照,同樣是一臉震驚:“究竟是怎麼回事?”
庭月照沒有回答,隻是指著前方:“似乎是要開戰了。”
唐知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晉遠城邊上開始有士兵跑近,整齊有序地圍在了城腳下,一副要護著城門不讓外敵入侵的姿態。
“就算兩軍已經屯兵邊上,先不論晉遠城一向自治,好歹它也有一半是屬於翔鳴的,天翎這陣勢,倒像是把整個晉遠城都當成自己的了,這不是分明的挑釁嗎?”唐知閑冷哼一聲。
“快,上來,我們去看看。”庭月照伸出手去要拉唐知閑,臉上也多了一分焦急,“還沒弄清楚天翎有是沒殺著,就這樣跟他們對上了,實在占不到什麼便宜。”
唐知閑也不忸怩,翻身上馬,一夾馬肚便驅馬前奔,一邊道:“這分明是天翎挑起,看來他們是真的有恃無恐,說不定……”想到一個可能,唐知閑不禁沉默了下來。
“看來我們是想一塊去了。”庭月照微微一笑。
“從天翎都城到這裏來,除了在樹林裏察覺到有人意圖不善等著以外,一直那麼順利,還以為是因為早早識破所以逃脫得快……現在看來,搞不好我們還是落入了圈套,他們的本意就是要挑起這場戰爭。”唐知閑沉聲道,“先是以你的死訊引皇上出兵,再將我們放回來,你一出現,軍中士氣就會改變。皇上大概也會有跟你之前一樣的猜測,被晉印宸這樣算計,自然不會輕易罷休,天翎再如此一挑釁,我方就難免氣怒,用軍上就難免出破綻了……可惡。”
庭月照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個人在數月之前,自己耍他都還不曉得,現在卻已經能清晰地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了,這就是尚韓所說的蛻變麼?卻又是什麼讓他改變至此?
合了合眼,再回神時,兩人一馬已經入了營地,兵將大多已經出陣,營地裏反而空了,庭月照跳下馬,也不顧腳上不穩,跌跌撞撞地就跑向東陵譽所在的營帳。
看著他隨時要倒下去的背影,唐知閑也慌忙下了馬,在後麵追了過去,追到營帳前,看到的卻是庭月照整個人往前栽倒在東陵譽懷裏的情景。
不過是兩三步的距離,幾乎手伸出去,就能碰到那個人,卻還是慢了一步。
手僵著慢慢垂下,唐知閑就站在幾步之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皇上。”
東陵譽卻像看不到他,隻是一臉急切地看著庭月照:“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路都走不穩的,那贏將……”話到了口邊,他又猛地收住,看著庭月照,臉色也慢慢地變了。
庭月照低眼一笑,輕輕推開他,一邊往裏走,一邊道:“沒事,來這的路上受過傷,還沒好全罷了。”
雖然彼此都知道是利用,一時情急真的說出口時,東陵譽也有些尷尬了,就好象毫不掩飾地在他身上插了一刀,終究無法坦然地麵對庭月照。
“天翎有暗著,不要輕易被他們挑釁了。”庭月照咬了咬牙,隻是道。
這不是風花雪月的時候,東陵譽自然也明白,隻聽得庭月照一句,便馬上認真了起來,轉頭看帳外:“唐知閑?”
唐知閑這才走進營帳,偷偷看了庭月照一眼,又將剛才的推測重新說了一遍。
東陵譽聽完,隻微微點了點頭:“隻是天翎如此,劍都刺到喉嚨前了,我們也不可能退。一旦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