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段(1 / 2)

看著陸維地演奏。臉上並沒有過多驚訝地表情。對於這個級別地比賽來說。出現這樣難度地曲子。還是很正常地。陸維前麵地幾名選手。每個人所選擇地曲子難度。都不低於這練習曲。

而看到陸維居然選擇了這曲子,同樣是在電視機前正在看著比賽地魏曉凡,卻愣了一下。

“這小子,搞什麼鬼。怎麼想到演奏這曲子了。”,魏曉凡有些懊惱地想著,在他看來,陸維最擅長演奏的音樂作品,當然是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他不明白為什麼陸維會在這樣的比賽中棄長取短。

“難道,這個小子也落入了追求難度的怪圈了?”,魏曉凡想了一陣,倒是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而此刻。陸維的另一位老師----評委席上的孔翔東。心裏卻是微微一歎。

“哎,看來這小子有些緊張啊。”

陸維的演奏仍然在繼續。十指飛速地在鍵盤上起伏著,靈巧、迅速,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完美,如果不是對他極為熟悉的人,斷然看不出來,他此刻地心情,並不平整。

“他之前的演奏,從來不會從頭至尾,眼睛都不離開琴鍵的。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規格的比賽啊,他才十七歲。”,孔翔東心裏暗想。

當然,在其他評委和觀眾們眼裏,陸維的演奏仍然是相當出色的,雖然並不顯得很自如,但無論是對曲子的把握,還是技巧方麵的展示,陸維做得都十分到位。

當最後一個迅捷的音符從指尖滑落,陸維那始終有著一絲緊張地心,終於稍稍地緩和了一下。然而,當他起身向觀眾和評委們致意地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有著一絲牽強,很顯然,他對剛剛自己地演奏並不滿意。

比起那些看到陸維出場就興奮,現在仍然滿心熱情的娛樂記來說,那些專業的嚴肅音樂雜誌社的記們,臉上的神情卻顯得很平淡。他們這些人的耳朵都很刁,很顯然,雖然剛剛陸維的演奏很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不過是一個正常選手的表現罷了,剛剛看到一些中國記們激動神色的外國記們,甚至還露出了一絲不解的神色:這名選手的演奏很一般啊,為什麼他們會如此興奮?

而受剛剛心態的影響,陸維在接下來兩個環節中的表現,也並沒有什麼出色之處,隻是即興創作的部分中,陸維的雙手複調,算得上一個比較有新意的亮點。

“這就是中國派出的最好的選手?水平很一般嘛。”,觀眾席上,一名日本籍的男選手操著日語對旁邊的隨行人員說道。

“是啊,就憑這樣的水平,都可以在選拔賽中取得冠軍,看來這次中國選手的整體實力,並不怎麼樣嘛。”,旁邊一位留著仁丹胡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

“看資料,這名選手居然還是一名在校的學生,真不明白是怎麼通過預選賽的,哈哈”,那位和李雲迪一樣,留著長的日本選手,說著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的都是日語,因此旁邊的選手們也並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不過兩個人臉上那明顯帶著輕視神情的笑容,卻明白無誤地表達了他們那話裏的意思。當即旁邊的幾位中國選手的臉上便露出了不悅的神色,朝那邊的兩人看去。

仿佛是感覺到了幾人不怎麼友善的目光,這兩位日本人將笑聲略微放低了一些,不過臉上那輕視的神情卻並沒有什麼變化。

這段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場上人們的注意,眾人的注意力,大多數還是放在了舞台上,而此刻,陸維已經結束了比賽,走下了舞台,周滔已經宣布下一名選手上台了。

呈階梯狀的評委席的最高一層,格拉夫曼注意到一旁的周廣仁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禁側著臉看了她幾眼。剛剛他可是注意到,那個叫陸維的中國選手出場時,周廣仁的臉上可是露出了十分期待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又變成了這樣。

“哎,這孩子的表現,怎麼比起在北京的時候差了這麼多?難道是怯場了?”,周廣仁心裏疑惑地想道。剛剛陸維的演奏雖然說沒有出什麼毛病,可是正是因為這樣,反而卻成了最大的毛病。這樣的演奏,可能放在一般人的眼裏,已經算得上是十分精彩的的,但對於像周廣仁、格拉夫曼這樣的人來說,卻很難得到他們內心的認同,畢竟這樣水平的演奏,他們見得太多了。

回到座位上的陸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然而一旁的曉淩還是察覺出了陸維的神情有些不對勁,輕輕地碰了碰他,問道:“哎,怎麼啦?”

“沒什麼啊。”,陸維笑笑說道,不過這笑容落到曉淩眼裏,卻怎麼看都有點兒勉強。

“跟我還裝啊,是不是剛剛沒彈好啊。”,曉淩對鋼琴也不太懂,隻是猜測著說道。

“還行吧。”,陸維此刻也不知怎麼的,心裏莫名地感到一陣煩燥,似乎是胸口有什麼東西堵著一般,令他十分憋氣。

“我去趟衛生間。”,陸維坐了一會兒,忽然來了一句,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走進衛生間,陸維擰開了自來水龍頭,掬了一把涼水用力的在臉上撲了幾下,這才感覺剛才心裏那股莫名的慌亂平靜了些。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陸維的心裏有些莫名奇妙,雖然比賽參加的不多,但出現這樣的情況卻還是頭一次。第一次,陸維感覺自己的自然之心之境也不是完美無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