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密室的意味嘛!”
“也不算一個完整的密室啦,因為石牛是自己進到潘姑屋子裏去的,有個目擊者看到了。就是酒店的一個叫小曼的服務員,她下午三點那會兒在中院的西耳房宿舍門外晾衣服,忽然看見石牛疑神疑鬼地出來,輕輕打開潘姑的房門,然後掩門進去了。後來據說屍檢也證明了他的死亡時間是三點前後的半小時內。”
“那她後來有沒有看到別人進去?或者聽到有什麼打鬥聲?”
“都沒有。她晾好衣服,就回到耳房門口內繼續洗衣服了,如果有人從宅子的大院正道來這邊她肯定能看到。但因為在門裏,她看不到石牛回沒有回自己屋子,後來隻聽到一個關門的聲音。尖叫啊,打鬥啊這種聲音都沒有聽到。”
“那石牛肯定是在被刺中咽喉錢就昏過去了。”
“你怎麼知道?”
“廢話,他一個小夥子,如果遇到一個想置他於死地的凶手,豈能乖乖就範沒有打鬥就被一把木劍刺死呢!所以肯定是凶手趁機打昏或者藥昏他之後才下手的。”
“沒錯,他頭部確實受到過鈍物的打擊,但是又找不到是什麼鈍物。”
妻子仔細端詳著潘宅地圖說:“你看,如果潘明襄趁機從他所在的前院西屋溜出來,沿著西牆根,從西耳房的後麵繞道潘姑門口,不正好可以避開別人的注意麼?”
“但是潘明襄那個時間不在他房裏。”
“哦?他在哪裏?”妻子眼前一亮。
“據小曼講,他兩點半的時候就從大院的正道上晃晃悠悠朝軒堂方向去了。然後等她晾好衣服回來後一會兒,他又醉醺醺地拎著一瓶酒往前院走回去,嘴裏還唱著‘有一個美麗的傳說’之類的。”
“潘明邦呢?”
“他說自己在外麵閑逛,但兩點半左右,有人看到他從宅子的西大門進去了。進潘家後宅有兩條路,一條從酒店後門進去,一條從朝著巷子開的西大門進去。”
“哦?那警察沒有盤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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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潘漾說理性盤問了一下就拉著屍體走了,直到下一樁命案發生才又回來。潘明邦說自己兩點半回來就回自己屋子了,但這要一般要從前院穿過去,可當時酒店後門有好幾個服務員在打牌,他們都表示沒有注意到。而潘明襄說自己去軒堂取酒,到了那裏懶得回自己屋了,就在軒堂裏喝得暈乎乎地睡著了,後來好像有什麼蟲子咬他一口他才醒過來,這才酩酊大醉地回去。”
妻子咬著手指頭想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我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了,引蛇出洞,對不對?我聰明吧?”
“果然聰明哈哈。你說得沒錯,可是當時潘漾也想出凶手的殺人方法了……”
7.
“你們家這幾天客流量猛減吧?連著死了兩個人,嚇也得把人全嚇跑了。”
“你算是錯了,現在你要去我們店裏吃飯,甭說座位,連馬紮都找不到。不管怎麼樣,反正出名了,現在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要一出名人們就一窩蜂跑來獵奇。”
“你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地畫畫呀?死了兩個親戚一點也不傷心麼?美女都冷血,這話一點兒不假。”
“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既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從小就對我不好,這幾年又吃裏爬外,把店的錢都掏空了。雖然這麼說對死者不敬,但是他們死了我的確一點感觸也沒有。但是我確實對誰是凶手特別感興趣,潘家這趟渾水,果然不是一般得渾啊。”
“你爹要把遺產給你姑姑,你姑姑就不明不白地死了;要給你表哥,你表哥又被謀殺掉,你自己可要小心啊,你也是遺產繼承人之一。”
“反正我不打算要那些錢,況且我都懷疑錢已經被姑姑他們娘兒倆盜空了。正好他們也不在了,我哪天拿出帳目來好好算算。我爹為這事兒煩得都開始喝酒了,我看他真是受了沉重打擊呀。警察晃晃就再也不來了,我看還是自己好好查查真相吧。”
“你?你是學美術的吧?又不是搞犯罪學的。”我撿起一塊小石子朝河裏扔去。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好歹也有這麼多年寄養生涯的經驗,對人的心理早能把握得精精準準,家裏麵誰心裏有什麼小九九我一清二楚。”
“那你看我有什麼小九九?”
“你是陳叔寶,隋文帝不是說過麼?‘叔寶全無心肝’,哈哈。”
“你還對曆史了解挺多的。”
“爹老看那些個史書,什麼《宋書》啊,《南史》、《北史》啊。我耳濡目染嘛!別小看我,我可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對了,忘了告訴你,明天爹就要正式立遺囑了,你被榮幸地邀請為見證人之一。”
“別別別!我膽子小,萬一弄出個鴻門宴之類的我可擔當不起。你那個明邦哥看到我一副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