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幅畫,這一路上,我沒少關注騰九錫和蘇念稚的麵相,他們的麵相顯示,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由此我更鬱悶了,難不成,那幅畫裏麵,倒在地上的人,是我?
心慌歸心慌,我也沒有想太多,畢竟有騰九錫和蘇念稚跟我在一起,也沒什麼好怕的。
這次重新回到先知所在的地方,我們又四處尋找了一下,最後發現,除了盒子,先知什麼都沒有給我們留下。
正想著自己憑借大致的回憶找到回去的方向,騰九錫卻突然指著先知的屍體說:“你們看。”
我聽到騰九錫的話,稍稍愣了一下,轉頭看著先知的骨架問:“看什麼?”
騰九錫張了張口:“先知看起來盤腿而坐,但是一腳腳趾團起,一腳腳趾舒展,看起來,更像是給我們指了一個行走的方向。”
我一看,還真是,正好這個時候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所以直接開始用指南針,衝著先知給出的方向開始走。
沒想到隻走了兩天時間,我們就看到了村落,雖說跟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不一樣,但是我們明顯是從沙漠裏麵走出來了。
村子裏麵有馬匹,我們三個人根據村民的介紹和指點,很快就回到了最開始我們所在的村子,休息一晚上,就準備駕車回龍城。
這中間雖然發生了不少事情,但是三個人都算是有所收獲。三個人裏麵,估計我就是最差錢的一個了,所以回憶起女王墓中的金銀財寶,難免有點肉疼。
不過雖然那些金銀珠寶都永遠被埋葬在了地底,但是想想,這可能就是他們本來的歸屬,也沒什麼遺憾的。
這個地方雖然偏僻,語言交流也不方便,但是村民普遍都熱情好客,我們當晚就住在村民家,有村民專門把主房讓出來給我們住,自己住偏方。
當天晚上,一晚上,我都感覺不放心,總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先知那幅畫的緣故。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盯著我看。可我多次回頭,卻看到身後什麼都沒有。
因為在墓裏麵呆了將近兩天時間,這兩天更是一步都沒停,休息都沒休息,所以回來之後,我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了。
我們吃了個早飯,然後走出院子,準備驅車回家,結果剛剛跟村民告別,還沒走出去兩步,我卻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襲來,一股殺氣直接衝著我洶湧而過。
從昨天開始我就感覺到不對勁,這個時候當然會有所防範,所以我剛剛感覺到這股殺氣,當即就是一個轉身,先是往旁側一閃,緊接著,我衝著身後就是一掌拍出。
一直到攻擊到對方,我才看到,身後站著的人,竟然是張玉!
就是那個,半夜穿著睡衣到我家,然後說自己在鏡子裏麵看到鬼,讓我過去,最後導致我被下了詛咒的張玉?
我看到張玉的一瞬間,整個人心髒都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張玉,難道就是那個咒師?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詛咒這個東西,下了就沒有辦法解除,隻有把千裏眼放回凹糟中,才能徹底解除所有咒師的詛咒。
可張玉脖子上的胎記,第一天還在,第二天就不在了,這顯然不合理。
那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有一種可能,張玉脖子上的胎記,是他自己畫上去的,之所以造成這種,第一天還在,第二天就消失了的錯覺,就是為了讓我誤以為,有人在利用張玉來害我。
以至於我一直以來,都沒有懷疑過,張玉才是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
從一開始,就是張玉對我本人製造的一個局,至於在鏡子裏麵看到的東西,是真是假,其實我並不知道!
張玉本身是太古後人,被下了詛咒,不能修行,很多方麵還不如常人,所以這個時候被我拍了一掌,他直接後退兩步,口噴鮮血,直接倒在了地上,連連咳嗽,過了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
但是我卻分明能夠從張玉的眼神裏麵,看出他想殺了我的決心。
我皺眉看著張玉:“張玉,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張玉冷眼看著我:“想要幹什麼!我要殺了你!都是因為你!我才變成現在這樣!要不是因為你能夠解除我們的詛咒,我當初第一次見你就想殺了你了。”
看著張玉這決絕的表情,我一臉懵逼:“你們太古人受到詛咒,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玉冷眼道:“因為你是陰陽體,你本身就是先知,當年坦撒彌和太古一直都互不侵犯,互相發展,之所以坦撒彌會突然攻擊太古,就是因為先知在中間挑唆。”
後來聽張玉一說,我才明白過來,一開始太古人活得確實十分滋潤,本身過的十分不錯,城市也跟著繁榮富強。
而坦撒彌雖然沒有千裏眼,過的卻也不差,兩個城市也不差上下,按道理來說,坦撒彌跟太古,本身是無論如何都打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