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這女王墓到先知的房子中間的那條通道,應該是先知打通的,而之前我們遇到蜈蚣的那條路,應該也是先知打通的。
所以先知畫中的那個地方,應該通過之前那條路找到。
想通這個,我們當即重新往回走,之前我就在地下室看到裏麵放著一個個大壇子,本來以為是水壇,下去之後一看,才知道是酒。
我們分別準備了一點酒,然後起身開始往回走。
畢竟走過一次,這條路大概有多長我們也都知道了,加上中間我們在那個小房子裏麵休息了一會,所以沒過多長時間,我們就重新回到了岔道口,開始往北麵那條路上走。
上一次我們在這條路上遇到一隻雙頭毒蜈蚣,可見這洞裏應該是沒有其他東西,不然這雙頭毒蜈蚣也不會在裏麵住這麼長時間。
因此我們這次前進的速度也比之前明顯快了很多,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果然看到了一片空地,這片空地看起來異常大,往前走上幾步,才隱約看出來,前麵有一個台子。
這場景,跟之前我們在先知的畫上麵見到的差不多,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先知既然已經知道我們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並且已經給我們說出來了,說明我們在解除詛咒的時候,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我也放鬆了警惕,沒有太在意周圍的環境,直接就衝著那個祭台走了過去。
那祭台看起來方方正正,就是一個普通的台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石頭做成的,上麵更是雕刻著各種符文,而在台子的正上方,有兩個弧線異常粗且明顯,跟中間的那個凹糟加起來,明顯就是一個眼睛的形狀。
我看到這個祭台,心中稍稍有點激動,看樣子,是找對地方了。我急忙把自己的背包裏麵的千裏眼拿出來,然後走到祭台上麵,想要把千裏眼放進去。
蘇念稚在一旁看著我的動作,忍不住道:“等一下。”
這話讓我差點一個不小心,直接把千裏眼掉在地上,我轉頭看著對方問:“怎麼了?”
蘇念稚咬了咬牙:“我能不能再看看那個千裏眼。”
蘇念稚本來就是衝著千裏眼過來的,雖說她沒有準備將千裏眼據為己有,但是卻也想研究一下千裏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詛咒。
這一路上她都沒有好好見過千裏眼,這個時候是最後的機會,當然會覺得好奇。
所以我直接把千裏眼送到了蘇念稚的手裏,蘇念稚看著眼前的千裏眼,細細打量了一番,又拍了幾張照片,這才放心的把相機放到背包裏麵,點頭道:“好了。”
一邊說,一邊就要把千裏眼送到凹糟裏麵。
凹糟的大小跟千裏眼的一樣,所以蘇念稚輕鬆就將其放在了凹糟之中。
我看到千裏眼被放回原處,心中難免激動,急忙讓騰九錫給我看看,脖子上的胎記還在不在。
結果騰九錫看了一眼,說的話卻讓我心裏一涼:“還在。”
聽到這話,我稍稍一愣,按照先知的說法,把千裏眼放到本來所在的地方,我的詛咒就應該消失才對。
可現在為什麼還在?
難不成,那幅畫畫錯了,或者說那幅畫並不是想告訴我們,解除詛咒的秘密?還是說,這個千裏眼,也是假的,真正的千裏眼, 應該是女王墓中,水晶棺槨裏的那個?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
我頓時感覺一陣心灰意冷,這一次為了解除詛咒,我們先是去雲南塗山,九死一生,後來又到太古遺址,兜兜轉轉走了這麼長時間,心情更是如同做山車一般。
屢次三番讓我們精疲力盡,幾近絕望,又屢次三番給我們希望,這一次,我本以為這詛咒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沒曾想到,竟然依舊沒完。
可是如今走到最後一步,我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騰九錫卻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情。
他道:“你忘了嗎,之前在塗山的時候,前輩跟我們說過一句話。”
見我表情有變,騰九錫繼續道:“他說那個幕後黑手之所以把詛咒下到你的身上,是因為你的體質特殊,說不定,隻有你可以解除詛咒,所以那個咒師才找到你。”
頓了頓,騰九錫又道:“但是如蘇念稚姑娘所說,我們一路上走過來,都尚未運用到你的陰陽體,所以你那陰陽體的作用,說不定就在這回歸千裏眼的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