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2 / 2)

她搭車回家,天氣漸暖,陽光肆意的灑在城市裏各個角落。

洋樓前停了輛黑色的A8,江緹認得那車牌,餘管家在屋外吩咐傭人事項,見她回來了,神情似有些意外,連忙散了傭人,走上前:“太太,您回來了。”

她點頭,問:“老爺來了?”

餘管家點頭:“剛來一會兒,和先生在書房。”說罷就要幫江緹拿行李。

江緹擺了擺手:“沒事,我自己拿上去。”

餘管家麵露難色。

江緹問:“怎麼了?”

餘管家停了片刻,還是如實相告:“老爺好像不太高興,先生也。”

江緹想了想,說:“我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可覃鴻程和覃煥雖然算不得什麼關係親密的尋常父子,但麵子上一貫和睦,眼下連餘管家都防著,可見兩人見麵的氣氛肯定是不好的。至於這不好的原因,除了那位翁小姐,她實在再想不出第二條來。

她放輕了腳步上樓,走到書房附近,果然聽到覃鴻程和覃煥正在為什麼事情爭執。

“不過是一個女人,該割舍的時候決不能猶猶豫豫。哪怕她懷了咱們覃家的孩子,也不能因為她壞了事。”

“在您看來,有什麼東西是在該割舍的時候可以猶豫的!是啊,不過是懷了孩子,哪能和明和的大業相提並論?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感情。”

“我知道你一直因為你媽媽的事情而恨我。可眼下明和正處在關鍵時刻,和連家共同開發的項目才剛剛啟動,我們經不住任何的醜聞。我也不是不給翁小姐出路,隻要她願意,大可以把孩子生下來,隻不過她得去歐洲,這是事情必須是神不知鬼不覺。你要相信,我們覃家絕不會虧待她,她的後半生一定是無憂無慮的。”

“你以為她要的是錢?”

“你把感情看得太重了。等解決這件事情,我會把你大哥調離北京,明和的大權會逐漸交到你手上。你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江緹整個人靠在牆麵許久,最後終於緩過神,放輕了腳步走下樓梯,然後搓了搓發涼的手,重新提起精神,加重了上樓的腳步,大聲笑著問:“是不是爸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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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完完全全走到書房門口,覃煥就打開了門,走出來,麵色仍舊有些發青,問她:“怎麼提前回來了?”

她難得對他露出笑容:“大老板有事回去了,我們也就解放了。”然後探出半個腦袋看著也已經走出書房的覃鴻程:“爸。”

覃鴻程可比覃煥要老練的多,堆了一臉的笑容:“小緹回來了啊。剛剛還和覃煥說起你,工作太辛苦了,該休息幾天,去度個假,這個時候去大溪地應該不錯。”

江緹笑著說:“我這可剛從外邊玩了一圈兒回來,明天老總還讓休息呢。”

覃鴻程笑著說:“那好啊,明天要是得空陪爸爸去李家轉轉,昨天你李伯伯還說好久沒見到你了,想著你呢。”

江緹故作一臉驚喜:“他們什麼時候從香港來了?好啊,我也很久沒見過他們了。還想著他家兒媳婦的好手藝呢。”

覃鴻程說:“你說葉秋?那她眼下可不得空給你做菜了,正懷著孕呢,一家上下恨不得天天捧著才好。”

江緹怔了一下,又笑了笑,說:“那可是李家天大的喜事。”

覃鴻程趁勢說:“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們覃家帶來這天大的喜事啊?”

江緹覺得心裏堵得慌,半晌說不來話。

覃煥這時才插話:“有大哥給您添孫就可以了。”

這話雖然聽著不敬,可覃鴻程眼下也不願和覃煥多生爭執,於是笑了笑,說:“晚上老陳約了吃飯,我就先走了。”

待覃鴻程一走,江緹鬆了鬆神經。

覃煥幫她拎了行李進房,問她:“行程提前了,怎麼沒告訴我?”

她也不接觸他的目光,說:“想著接來接去也挺麻煩的,所以就打的士回來了。”

他見她眉眼之間布滿了倦色,便說:“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回來陪你吃飯。”

她本想說不用,又覺得太直接拒絕了不恰當,於是說:“你先忙你的吧。”

江緹泡了個澡,又讓餘管家端了杯安神的茶喝了,整個人剛靠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醒過來已經是七點。

房間裏很暗,隻隱約看到梳妝台上的一小束黃色的小燈打在暗紅色的絲絨布上,是一串翡翠項鏈,顆顆圓潤,顆顆透著一層明亮的色澤。

明明是頂好的東西,可她看著卻想哭。

陵藝在外邊輕輕敲門,問她醒了沒有,要不要吃飯。

她本不想出聲,又怕陵藝會一直在門外等著,便說:“不吃了。”

陵藝告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