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1 / 2)

被,下了自己根本算不得寬闊的小號雙人床。

為了阻止蘇紅扯走被子致使自己春光外泄,男人翻過身來,抬起一條光溜溜的腿壓住被子,“你是上來繼續睡,還是我下來,抱你去試試你家的浴缸?!”

本來用意誌力支持著雙腿的蘇紅被一臉胡茬的顧辰怔到,腦子裏某根繃緊的神經一鬆,腿一軟,就癱坐在床邊,聲音帶著哭腔,“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不認識的人呢……”

顧辰摁住被腳,掩住重點部位,身子挪到床邊,伸手把她拎上床,“認識的就行了啊?”

蘇紅看著顧辰身上的個別牙印,窘迫難堪之極,“那什麼,嗯……我喝多了。”

顧辰連人帶被子地攬住,聲音帶著睡意,大概也是累了,“嗯,看在你喝多了,還知道在關鍵時刻叫我名字的份上,就放你一馬好了。”

蘇紅用盡全身的力氣眯起眼鄙視他,“那你騙我的事怎麼說?”

顧辰用滿是胡茬的下巴蹭蘇紅的臉,直到她放棄繼續瞪他,“從小到大,你就沒騙過我麼?大家認識了這麼多年,還計較這麼多幹什麼?”

習慣了這廝的無恥,蘇紅默。

顧辰把下巴架在蘇紅頭頂,“從小到大,我一直覺得你是最讓我頂心頂肺的那個;到了初二,你連在夢裏也沒放過我,變成了我最膽戰心驚的那個;故意不再多和你接觸,大家分開讀高中,才知道你是最讓我牽腸掛肚的那個;沒去北京讀書,終於在J大遇到你了,還沒來得及把久別重逢的陌生感磨掉,就聽說了你和那個姓孔的在高中疑似有一腿……”

背貼著他的胸口的蘇紅一記肘擊,“什麼叫有一腿啊?!那你在大學的時候不就是蜈蚣精了嘛。”

顧辰咬牙切齒,忍痛抱緊還有活動能力的蘇紅,“別鬧,練了好久了,昨天就該跟你說了,聽完!”

蘇紅停止掙紮,任顧辰的聲音在耳邊肆虐,“我們太相像,倔強到一定要等到對方先開口說愛,荒廢了這些年月,如果我先說愛你,那你願不願意下場,和我比比看誰能愛得更長久呢?”

他的聲音輕柔卻堅定,懷抱卻不曾放鬆。良久,蘇紅的安靜令他心慌,他用滿下巴的胡茬紮她,語氣難得的軟,“我要是先移情別戀,大不了把整副身家賠給你,好不好?”,誰能料到,他顧辰也曾百花叢中過,今天居然也要以利相誘,才能得償夙願。

等待確實度秒如年,直到蘇紅終於笑出聲來,原本埋在他胸口的臉抬起來,張嘴咬住他可做凶器的下巴,口齒不清地回應,“你就知道是你先不要我?!說不定是我先看上了別的帥哥呢?!”

顧辰甩開蘇紅的利嘴,翻身壓倒。

蘇紅立刻翻了白眼,咬住舌頭作自盡裝,“魚死網破!”

顧辰被她這個令人發噱的姿勢逗樂了,“好了好了,咱們還是細水長流吧。”,說完摟著她繼續睡,放她安心睡去之前仍是要談條件,“以後早飯再也別給我吃麵包塗牛油了啊?!吃了半個月,再好吃也吃膩了。”

前段時間忙於照顧病號,一時偷懶的蘇紅滿口答應,“嗯,一定一定,要吃也吃牛油揩麵包。”

她言畢就開始假寐,直到氣息均勻,顧辰在她耳邊低語,“你當初肯來照顧我,也是因為不甘心吧。”,句子末了,言語間盡是笑意。

他低頭斜眼看她,見她牙根處一緊,笑意更濃,“來咬我啊,我們今天就別下床了~”

蘇紅緊閉雙眼,努力平息著怒氣,跟一個連你猜拳習慣以什麼順序出拳的人玩心計真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有時候女人一番折騰,盡管明知自己什麼也得不到,也要鬧得人仰馬翻,為的不過是看看那個她在乎那個男人能不能明白她的恐懼。對於蘇紅而言,她要的,並不是顧辰多麼高價碼的補償,不是他多麼好聽的甜言蜜語,而是他能在她最患得患失時的不離不棄。

黎曉喬早就說過,蘇紅是個愛情白癡,從來被人追的時候,都是人家進一步,她倒退三步,或者是童年陰影造成她對婚戀的敏[gǎn]和恐懼,在和顧辰的這場愛情博弈裏,她也隻顧勝負,從來不曉得這一次,他們除了合巹交杯之外,他們隻會兩敗俱傷。

那天下午天氣極好,冬日裏也有這等燦爛的陽光,著實難得。張落月對著兩張被人滋潤得不行的臉氣悶得可以,“大周末的,你們不陪著自家男人,出來找我這麼個孤家寡人喝什麼下午茶啊?!”

蘇紅用上顎和舌頭享受著布丁的清涼,“那你還不來我這裏報名?!”

黎曉喬對蘇紅絕口不提自己情事的行徑嗤之以鼻,“是啊,你看,連老板娘這麼難搞的,居然也銷出去了,你確實應該相信這家婚介公司的辦事效率。”

張落月就坡下驢,對著蘇紅就甩過去一個近乎調♪戲的眼神,“話說回來,顧辰還真是有效率啊,對了,曉喬你跟周宇他們賭的是多久啊?”

三個人嬉鬧一頓,倒也為這冬日添了些暖意。

張落月雜誌社的電話先行一步,留下蘇紅和黎曉喬繼續揮霍黎曉喬贏來的那麼點茶錢。

黎曉喬小口喝著咖啡,為這筆小小的不義之財做了最後的辯解,“以前我每一任男友見了你都覺得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其實我也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是福還是禍,女人嘛,誰不想在自己男人心裏是最特別的……”,她揮手製止了蘇紅的安慰,“那時候我不想和周宇在一起,總覺得他太熟悉你,總會拿我和你比較,”,說到這裏,她猝然一笑。